种沉默又莫名暧昧的氛围里坐立不安起来,腰背越绷越直,双手紧攥着膝盖,从耳垂到脖颈一点点地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粉红色。
“江寒蝉。”
“嗯……”
粉红色慢慢地变成了血红色。
“能给我看看吗?”
江寒蝉懵了一下:“什么?”
沈暮衔着杯壁,指了指他脖子上缠着的一圈绷带:“这个。”
江寒蝉瞳孔微缩,反身性地捂住,疯狂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咬了咬唇,喉咙艰涩地吐了一个字:“丑……”
沈暮怔愣了一瞬,不禁失笑:“又没长脸上,丑什么?而且……”
她将自己的左手伸过去,掌心向上,莞尔笑道:“你看,我也有啊,有什么好怕的。”
江寒蝉目光锁在她的手心,贯穿而过的格格不入的长疤,狰狞而凸出,刺伤了他的眼球,他记得的,这里曾经皮开肉绽,流了好多血,最后一共缝了十针。
沈暮在他面前挥了挥:“江寒蝉?”
江寒蝉眼眸微动,迎上她的目光:“为什么一定要看?”
沈暮笑了,不答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答案心照不宣。
对方默然半晌,忽然手臂抬起,虚虚地握住了她左手的指尖,沈暮眨眼,放弃了手腕绝对的主动权,顺着他的牵引落在了他的颈侧。
“你看吧。”
他定定地望着她,眉眼温润,唇角弧度微微上扬,沈暮搜肠刮肚,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他笑,觉得怪好看的,不由多瞄了几眼,然后才将全副心神集中到他的绷带上。
“新的伤口?”
“不是。”
沈暮走到他身前,与他面对面,双手托着他的下颌,俯下身,凝视着他脖子上那条十五公分左右的长疤。
“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侧首,拇指轻抚上去。
猝不及防的,江寒蝉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又在对方轻柔的触摸中逐渐放松下来。距离拉近,他嗅到了她身上薰衣草的气息,被她碰过的皮肤也开始密密麻麻的痒并渗透进血管里,江寒蝉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双手紧握成拳,克制着不去看她领口处裸露的白腻肌肤和那对翕动着的花瓣似的双唇。
“好像是我自己弄的。”
“好像?”
“嗯……其实我不记得了,但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江寒蝉小时候会时不时地晕厥,每次醒来,身上就会多一条伤口,至于晕倒期间发生了什么,虽然他没有一点印象,但从旁人口中可以得知,这些伤都是他自己划的。这个诡异的症状一直持续到初中才突然消失,在那之前根本没有人,而他也不敢和任何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包括他的家人。
沈暮琢磨着,扫过他的锁骨:“那这些呢?这些也不记得了?”
“嗯。”
“给我看看。”
“……”
沈暮拉了拉他的袖子,象征性地催了催。
江寒蝉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捞起下摆,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把上身仅着的一件长袖给麻利脱了。
他的身材偏瘦,但并非瘦弱,青涩的肢体,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宽肩窄腰,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死白,上面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细长的疤和同样显眼的青紫色脉络。
沈暮观察了一下,疤的数量,身前比身后多了将近一倍,看来应该是他自己划的。
“真是神奇……”
她掌心贴上去,指尖沿着颈侧的纹路,一寸寸往下,掠过对方起伏略大的胸膛。
江寒蝉呼吸重了些,隐忍地闭上眼,感受着对方温热的呼吸羽毛似的吹拂在他的腹肌上,指甲掐得发白,身体紧绷得像一根随时要拉断的弓弦。
沈暮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