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也觉得多交点朋友有助于恢复情绪,于是答应下来:“好吧,把时间地点给我。”
下午出门前,我随意地画了个淡妆,挑了一双平底鞋出门了。
虽然连联系方式都删除了,但我总是下意识地看手机,不知道是戒断反应,又或许内心深处还抱着无望的期待。
参加联谊的共三男三女,另一个女生叫杏子,是树理的高中同学,男生则是杏子认识的朋友。
三个男生各有特点,但最吸引人眼球的当然还是在室内带着二泉映月墨镜的黑发男生。
我和树理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好装逼”后,满意地移开了视线。
“田坂昌浩,23岁,银行职员,刚毕业不久。”西装革履的男人说。
“木村慎一,23岁,研究生,目前就读于心理学。”带着方框眼镜的男生自我介绍。
“松田阵平,22岁,警校生。”墨镜男非常酷地留下了最短的自我介绍。
杏子显然喜欢二泉映月这款酷哥,主动攀谈了几句,但都被非常直男地挡了回来,于是果断换成了银行职员。
心理学的男生则对树理非常感兴趣。
女生去了一趟厕所后,大家对面都换成了自己想继续聊天的人,我和松田阵平自然坐了对面。
联谊真的好尴尬哦,尤其对我这种日语听和说都有问题的人来说,和降谷零、树理说话时都是用英语的——呸呸,怎么又想到他了。
悄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男生想到刚刚杏子铩羽而归,我硬着头皮开口:“松田先生刚刚说自己说是警校生,有特别专精的方向吗。”
他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回答道:“算是防爆吧。”
兴致缺缺的模样直接触发了我的警校生ptsd,我干脆闭嘴不再试图热脸贴冷屁股。
察觉到我想法的树理偷偷踩了我一脚,同时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在哪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给我冲!」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个人正巧笑倩兮地和别人调着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啊哈哈……防爆吗,听着就很危险。”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只好继续话题,“这种高危工作,补贴一定不少吧。”
“正式工作的话,确实比其他位置高一些,不过你……”松田阵平难得正眼看了我一眼,但显然没记住我的名字。
“葉川梢。”我提示道,他在大家做自我介绍时就一副哈欠连天的模样,能记住才奇怪。
“葉川一副学生的模样,没想到还挺现实。”他难得地正眼看了我一眼。
“是啊,that’s life。”我说,“松田同学不也是学生吗,没考虑过这些吗。”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
杏子突然插进我们的谈话:“防爆是处理爆.炸.物吗,听起来好酷。”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里。
她兴致勃勃地发问:“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电影上不是经常有那种拆弹时选红线还是蓝线的桥段吗,如果我们遇到这种情况,松田君有什么专业建议吗。”
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在拉近两个不熟的人的关系时,是个非常聪明又保险的做法。
黑发青年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说道:“建议别买骨灰盒,因为收集不到遗体。”
天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笑出声,而另外两个男生就没能忍住。
银行职员好不容易笑完,才试图打圆场,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背:“你小子好歹给点面子啊。”
心理学男生则抱歉地对杏子说道:“不好意思,这家伙听说刚刚加班了30多小时,好不容易休息却被我们拖到这里来联谊,可能心情不好。”
杏子的脸色有些难堪,但最终没有发作。
很快,松田阵平起身离开坐席,出去抽根烟。
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