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英国大叔，那大叔像是意会了似的，道了别就走开了。

“打算去哪里？我开车去。”

江恕壹带着她往地下车库走去，瞄了她一眼：“你没事穿成这样干什么？”

“不可以吗？”温夏端着摄像机，看着反光的玻璃门里面的自己——米色的羊毛针织长裙，外搭了一件短款的绿色毛呢外套，纳闷道：“这不是挺正常的嘛？”

“现在伦敦温度只有五摄氏度，你露着腿，这叫正常？”

他找到自己的车，拉开车门，示意温夏坐进去。

她没接话，将相机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拉扯好裙子的褶皱：“去泰晤士河那边看看吧。”

“行。”

将近十一月的伦敦属于旅游淡季，泰晤士河边人很少，偶尔几艘游轮慢悠悠的驶过，黄昏时已经开始下露水了，草地上湿漉漉的。

“要坐坐游轮么？”江恕壹走到码头边，又回头看她：“这应该是你第一次来这儿吧，体验一下也好。”

温夏不好拒绝，于是跟着他上了船。

自动化的轮船，他们两个面对面坐着，耳边是船桨旋转切开水浪的声音。

温夏觉得尴尬，扭头看一边的夕阳，赤红色的火烧云一团一团的聚在一起，说不出来的奇怪形状，但还是很好看。看的入了神，太阳已只剩半个头露在水面上。

“你当时在跟谁打电话？”

江恕壹开口说话，打断了温夏的出神。

“哦，沈知撷打过来的。”

“他找你干什么？你们怎么还有联系？”

“我和他大学也在一个学校，他现在还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有联系不是很正常吗？”

“你跟他聊了什么？”

“他说等他手上那部戏拍完就来找我玩，”温夏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掉他坑里去了，问什么说什么，于是止住话语：“等会，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夕阳终于沉下去了，天空被克莱因蓝包围，游轮开始逐渐点亮装饰灯条。温夏的侧脸被映上橙色的光。

“温夏，”

“干嘛？”

“分开的这么多年，我很后悔。”

有私人游艇摩托从旁边疾驰而过，蹿起巨大的水浪，水声嘈杂。温夏有些没听清他说了什么，等摩托开过去后，她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晚上一起吃饭吧？”

“哦，行吧。”

两人回了岸边，一路上，江恕壹都没怎么说话。他走的很快，只是时不时用余光瞥一眼她还在不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