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海角再见到,不要说我们认识了。”
他说完就转身走,沿着湖线一步步地往回走。那条路是他来找温夏的必经之路,他走过很多很多遍,却万万没想到,随着破碎的玉沉底,那次便是最后一次了。
“是你先让我滚的,”江恕壹记得很清楚,那天她用尽力气骂他,因为太多太多背叛,误会,意外,他们没有人听对方讲话,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各执一词。
“可我只是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温夏没看他,眼眉低垂。
其实当年的误会太多,也没有得到解决,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不在乎了,但是即使时隔这么多年,再把那些烂事拿到台面上来说,就像沉积了色素的伤疤,用力按一下还是会隐隐的疼一样。这些事情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再过多少年它还是会显露,变成一个钩子,把两个渐行渐远的人又重新拉近,告诉对方,我们还有问题没解决呢。
到了包厢,两人并肩坐着,却没有再说一句话。但为了不影响气氛,该笑的时候笑,该喝的时候喝。
江恕壹看着温夏从清醒到迷糊,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真是又菜又爱喝。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温夏头靠在江恕壹肩上,手不安分地伸进他的上衣下摆里。
江恕壹一把抓住她作案未遂的手,给大家赔笑,带她先行离场了。
“你要干嘛?那么多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江恕壹,”温夏整个人倚在他怀里傻笑:“江恕壹,好久不见呀!”
她是真的醉了。
“我要回家!江恕壹送我回家!”温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摇摇晃晃地说。
于是他就那样抱着温夏往外走,分开的这么多年,江恕壹从没想过忘记她,也从来没有想装作不认识她。只是当年温夏说的话真真实实的伤害到了他。这份爱失衡的严重,温夏爱他,但更爱自己。她只需要站在原地,只需要施舍给江恕壹一个眼神,他就巴不得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礼物打包送给她。
车子停在独栋别墅前时,温夏已经睡着了。他解开安全带,没急着下车,而是扭头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把温夏放在床上时,她醒了,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江恕壹,我醉了。”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温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倒在床上:“我醉了,为什么还不来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