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狠狠道:
“什么意外,九成九是人祸。”
“太妃英明。”凌之妍小心拍着马屁,她昨天太醉了,只能隐约觉出江洄和赵太妃关系不好,旁的什么也不知道,只得继续谨慎试探,“他此次出宫,与时疫有关?”“圣上说他既然知晓治疗时疫的法子,便派了他前去接手。”赵太妃道,神色又忽然凌厉起来,“他走前来过本宫这里,说了一船废话,求本宫收留你。”“他说了什么?”凌之妍好奇。
“与你何干?”赵太妃道,“但既然是他的意思,本宫便留着你。你给本宫记牢了,他不在的这些时曰,你一步也不许走出颜和殿,本官会派林磁嬷教你宫中的规矩,你用心学,懂了吗?”“懂了。”凌之妍缩了缩脖子。
虽然不想学什么规矩,但既然江洄要她待在这里,她就勉为其难吧。
……
旭日的冷光刚驱散田间薄雾,江洄的队伍便已经出城。
时疫扩散得很快,当地官员却无力控制,江决脑子一转,把这个难题扔给了江洄。
刚出城门,赵达和长歌便带着人,来到了江洄身边。“传书你们的事,可去查了?”江洄见了二人,直接道。
谢臣安的马落后他几步,晨起还没睡醒就被派了差事,满心不耐,也懒得去管江洄又在搞什么小动作——-此次他只有协助之责,不必监管。
赵达二人却是防着谢臣安,只靠近了江洄,低低道:“已经去查了。”
两人没说是什么事,但主仆三人的脸色都极为凝重。
江洄揉了揉眉心,昨天下午他在江漓殿内休息了很久,又用了药,高烧总算压了下去,伤势也缓解许多。但江决显然不想让他好过,这才半天,又把他打发走了。凌之妍单独留在宫内他很不放心,只盼江决还能知道些人伦。
江洄眸中,戾气一闪而过:“走快些,除夕宴前,必须要回来。”
……
江洄一走数日,消息全无。
凌之妍开头还惦记,后来被林嬷嬷折腾得凄惨,也逐渐忘记了。
赵太妃果真将她禁足在了颜和殿中,连圣上皇后来请,都被挡了回去。不出门倒也安全,凌之妍没有意见,可林嬷嬷……学规矩实在太难了!啪!
藤条无情地划破空气,抽在凌之妍的手掌上。她疼得浑身一抽,眼角已经沁了泪。“娘子说说,这回是哪里错了?”林嬷嬷沉声问道。
凌之妍疼得旭缩手,但生生忍住了,她刚开始的时候经常忍不住缩手,但只换来了更多脉条。藤条抽在手心里好疼好疼,可服侍她的挽秋说,官里的公主、妃嫔,乃至皇后,都是这么过来的,凌之妍只好放弃了抵抗的心思。
“回嬷嬷,是步子迈得大了。”凌之妍乖乖道。
凌之妍敢说,在现代人中横向比较的话,她的仪态和礼仪都算好的——只要她愿意装。毕竟当年爹妈给的零用钱多得没处花,她干了不少装B的傻事。但是在古代宫廷,纯靠装来临时抱佛脚,根本不够。她这几日观察过,上到赵太妃,下至普通宫女,她们的规矩礼仪都像刻在了身上,就算玩笑打闹的时候,也自有一番拘束。
啪!
又一记藤条抽在手掌心上。
林嬷嬷严肃道:“娘子既能知道,望您往后也时时牢记,切莫再出错了。”“是……”凌之妍低低道,心疼地望着自己又肿起两道红痕的手掌。她这边吹着手掌,外头忽然传来了通报的声音。
“皇后殿下到!”
凌之妍一个激灵,当日被史语蓝抽巴掌的记忆浮现,几乎立刻脚底抹油。
然而林嬷嬷抓住了她,提醒道:“今日太妃不在,你此时若不前去拜见,只会吃更多苦头。”
凌之妍一听就蔫儿了。
赵太妃今日天刚亮便跟圣上去了绎山的道观,现在不在宫里,江洄也不在。算了,江洄在了也拦不了史语蓝,她得自己想办法。
凌之妍跟着林嬷嬷一同去往正殿。
到得门口,外头一列椒房殿的宫人,一列颜和殿的宫人,已经面对面站好,隐隐有火星四溅。在这里住了几日,凌之妍也大约知道颜和殿对今上和皇后是什么态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