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伤药,效果还行,但是极疼。”江洄道,他动不了,只能招招手,等凌之妍自己过去。
“干嘛?”凌之妍磨磨蹭蹭地靠近,她怀疑江洄让她涂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阴谋。
“吹吹就不疼了,”江洄却道,紧接着,果真轻柔地吹向她的伤口,“今日能不落水就别落水,若实在要落,用完水记得再擦一些。”
话音未落,另一只冰冷的手忽然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怎么?”江洄疑惑。
手贴了一会儿,又往他脸颊和脖子贴去。
江洄往后让了让,与之拉开寸许的距离,不自在道:“摸什么?”
“摸你是不是烧得更厉害了。”凌之妍道,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两相比较,“好像比昨天晚上好些,但你是不是有点晕?或者脑子糊糊的?”
人有时候很奇怪,高烧的时候特别清醒,烧退下来一点后,反倒迷糊了。
比如现在的江洄。
“没有。”江洄拨开凌之妍又要继续探温度的手,平淡道,“这点伤还不至于让我神智不清。”
“喝醉的人都爱说自己没有醉。”凌之妍嘟囔道,她叉腰,想教育一下江洄,隐瞒病情是不可取的,但外头大门忽然有了动静。
凌之妍双眼一亮,开饭了!
“你躺着别动。”她不放心地叮嘱道,一溜烟地跑出房间。
江洄趴在原位,目送着凌之妍的裙角擦过木框,消失在了门后。
他眼神暗了暗,手指不自觉朝门的方向抽动了一下,某些从未有过的情绪自他眼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