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喑施为。玉喑像抚一具尸体般,抚过她全身。唯独纤长指尖要探入秘地时,青蘅长睫颤了颤。玉喑道:“这是你最肮脏的地方,你该感到高兴。”青蘅听了,仿佛认了,左手搂住她脖颈,媚声道:"那你要轻些,给我快乐。"
在青蘅快乐的同时,藏起来的匕首捅入了玉喑的腹部。血哗哗地流。青蘅松开了手。
她捧起玉喑脸庞,血污一并染上。她微微地有了个真情实感的笑:“多谢你,你干净的血将我洗净了。”
“还有,”青蘅咬唇,羞答答的,“你的手指不如你阿姊长,你,不行。”
痛楚和血液一起倾洒,玉喑瞳孔微大。他不明白。
师父说这辈子做女人就能活,他做了女人,怎么就要死了。血液流失脸色煞白,玉喑摇摇坠坠离了床榻,要飞檐走壁飞走。可他做不到了。
踉跄倒下。
青蘅这才觉出恐怖来。
她杀了人了。
杀了丞相家的幼女。
要怎么办。
青蘅咬唇,腿落到床边晃了晃,活脱脱小女孩样。
她突然想到了,她身边还有王爷呢。
青蘅也不换掉这身既破破烂烂又血污满布的衣裳,只新拿了件大氅披上,随即出了房门默默关上。命令任何人不得进,随即去到王爷院落了。
瑾王正看着军书,青蘅倏然来了,他心里的欢愉刚冒了个泡,就察觉她颈间的几点血迹。青蘅关上门,转过身面对他,娇娇魅媚地笑,眼泪却冰凉凉地流。
像是妖魔的塑像被砍破了。
大氅落地,青蘅的狼狈现于眼前。
被攥紧的军书,皱巴巴起来,又跌坠到桌案上。
夜色里,灯烛的光影中,青蘅美得惊心动魄,说的话也如此。
她道:“我杀了人了。”
她上前几步,摇摇欲坠,瑾王连忙抱住她。
“别怕,"他说,“我来收拾。”
瑾王得知杀的是丞相幼女,心中微微皱了下,些许颤动的疼意还没来得及扩散,就被青蘅的眼泪抚平了。
“她奸我杀我,我就用她的匕首杀了她。”青蘅道,“王爷,她是个疯子啊,你从前喜欢一个疯子。”
瑾王将青蘅抱到休憩的小榻上,用被子裹住她。
来不及解释,他得先收拾烂摊子。
他道:"只跟她见过一面,皮囊是沉静的,里子或许残破,看不清。"瑾王向丞相府的求娶自有他的试探,一见钟情的戏码虽然好,却不够真。
他吻在青蘅眉心:“你不会有事,好好休息,我处理了再回来。”
转身过后,瑾王心中不是没有这样的猜测:一切只是青蘅的说法,没准事实是她听说了往事见不得他传言里喜欢过的女子,便将其随意杀之。可哪怕真相是如此,那又如何呢。
对不住的只有丞相幼女。
靠得住的必须是他。
青蘅是恶毒是善良是天真是邪恶,又有什么关系。
往日以君子为榜样的王爷坏了个彻底。
他发现偏爱真是件可怕的事。
违背律法、抛弃道德,只为了一个喜欢的女子,便坐视另一个女子生命的消亡。他为这心惊,又唾弃。
却仍然舍不得青蘅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权力何其可怕,何其美妙,何其不幸。落到他这样不公的人身上。但等到王爷赶到血污的房中,玉喑已消失了。
瑾王拧眉,看着血迹,他蓦然回头,望向王妃院落的方向。是了,唯有她,能带走自己的幼妹。瑾王命步默收拾了斑斑血迹。又叫—队护卫围住了王妃院落。但王妃已带着玉喑出了王府。匕首仍插在玉喑的腹部,血却止住了。月溶紧急处理后,带着他急急去找师父。
他道:“你不会死,以后,消停些。”
在濒死之际,玉喑用仅剩力气吹响了特制的哨,唤来兄长。
他怎么舍得死,不要,不愿,不可以死。倒在兄长怀里,玉喑扯着嘴角笑:“她撒谎。”他与兄长的手掌一般大,才没有不行。王爷回到院落,道:"王妃带走了她。"青蘅藏在被子里,开始发抖。
她说:“她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