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5 / 7)

金屋玉笼 去蓬蒿 4620 字 20天前

“没有人护着你,落到秦楼楚馆,阿蘅至多也就成一代名妓,千百人把你尝遍,又有何欢乐可言。”

威胁她。

恩威并施啊。

青荷偏不退缩:“千百人?老弱病残,高矮胖庾,我比佛祖还佛祖了。袍不过割肉喂鹰,而我……把躯壳丢泥里让人踩,供人践踏,做猪做狗,砧板鱼肉,下辈子,恐怕皇帝也能当当。”瑾王掐住她脸颊,不准她胡言乱语。

“你的命不想要了?你践踏我也罢,涉及皇兄,无法善了。”

青蘅偏不怕。

她没有见识过皇权的可怕,面前的天潢贵胃还乞求着她的爱,她嚣张、固执……可在瑾王严肃的目光下,她垂下眸,反思了下。瑾王松了手,搂住她,安抚她。

青蘅道:“这么说,我便是嫁给你,这天底下还是会有人,能要我的命。”

瑾王笑:“皇兄怎会杀自己的弟媳,杞人忧天。”

青蘅抬眸看他,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在心里道:不是杞人忧天,你的终究是你的,兄长是你的兄长,权势是你的权势,等你厌恶我那日,说不准我的下场比当妓女还惨呢。

她不可信他。

可真好笑,也挺好玩,为什么有权有势的不是王妃,不是她自己,非得是这些男人。非得躺在他们身下,被贯穿,才能攀附他们身上,被施舍。千里宝马牵来了,浑身白得近乎要发光,在雪地里也极其耀眼。实在漂亮得没话讲。

青蘅愣愣地看了好久,才道:“若我是将军,骑这匹马,绝对蒙混不过关了。”这样扎眼,天生引箭,刺猬啊。

“它真能日行千里?”她只是看着,就不舍得了。

瑾王道:“可以一试。”

青蘅怔了会儿,连忙摇头:“还是不要了。”跑断了腿,死路一条,活不了。

又不是军情紧急,又没有狼烟燃起,何必用它的性命去试,去验证一个王爷言语的分量。瑾王问她想给马取什么名。

青蘅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词便是:“珍珠。”“它好像珍珠,”青蘅笑,“对不对,好漂亮。”她脱开瑾王的怀抱,走到珍珠面前,马儿打了个响鼻,青蘅直笑。她兴奋道:“它是我的。”

她头一次意识到权势的美妙之处,不仅在于生活得更好,还在于攻击、占有、侵夺、压迫、盘踞……

上风。

主宰。

而不是被迫跪下,伸开手,祈求一点餐食与安宁。

“如果我砍下它的头,”青蘅蓦然古怪地问他,笑得却依旧温暖,“我还能拥有更多吗?”瑾王站在原地,他看见她眼里的光芒,像把火。

他纵容了她,一步步上前,将腰间的剑给她:“可以,但得你自己动手。”青蘅看着手里的剑,握住。

她转头看珍珠,马儿焦躁不安,欲踢马蹄,却被牵马的人制住。青蘅大笑起来,她持着剑艰难爬上马背:“它若敢摔下我,我就杀了它。”沐浴它的血,解这天地的冷。

“珍珠,”她唤它的名,“我的。”

她决定其生,其死,可怜的马儿,本该自由自在狂奔成野马,如今也不过成了一件讨她开心的家养物件儿。

她抚着马颈、鬃毛,雪花飘摇,天地覆白,唯独身下马儿温暖血热。

它慢慢走着,不急不缓,仿佛漫步云端,浑无千里宝马的狂劲儿。

瑾王接替了牵马的人,牵着马儿在寺庙里慢慢溜达。哪怕有路过的人看见,他也不在意。雪飘着,寺庙愈发地冷。

青蘅浑身的狂欢劲儿渐渐清淡,如雪飘融,她浅笑:“既然属于我了,该珍惜才是。”

珍珠、珍惜、真心、真假……

夜晚,瑾王吻上她的时候,她没有推拒,反而有几分沉溺。她抱住瑾王的背,真希望瑾王也是她的马。

瑾王毕竟没甚经验,唇齿相依吻了半晌便有些枯窒,青蘅不肯放开他。她教他。

教得他神魂颠倒,面色潮.红。

—吻过后,瑾王喘着气,骂她:“荡.妇。”青蘅笑着抚上他唇瓣:"奸.夫,贱人,我的贱骨头。"唇好红,又暖又润,青蘅把指尖探进去,命令他:"吻我。"瑾王眼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