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3)

金屋玉笼 去蓬蒿 1625 字 5天前

,杀了那马奴。

在他暂住的院子里白日宣银,大不敬,杀马奴甚至有理有据。

杀了她的奸夫。

叫她喘意变作泪流,用那双眼盯着他。

看着他。

恨着他。

满心满眼浸透他。

银妇。

他会满足她的,在另一场风雪里,捂住她的嘴,别叫她打扰了这风雪的雅意。

喘息留在他手心就够了。

风雪愈发地大,瑾王冻得手红,他望着手里的剑,无声地讥笑了下,转身,回了自己的屋。

屋内的香炉已燃尽了。

而灰烬里还藏着余温。

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复燃。

呼吸之间,能见的雾弥漫,青蘅双眼望着房梁。

洗浴过后,她穿戴好厚重的衣衫,与骓奴走到门外。

那人的脚印已被新雪掩埋。

骓奴说有人一直在偷听。

她知道,她微微笑着牵起骓奴的手:“我不介意。”

这赵家本就是欲望的囚窟,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她说:“我们来堆一个雪人,堆一个小的,再堆个大的。”

她说着松开手,蹲下来攥住一把干净的雪,骓奴陪她玩。

风雪对于仆人们来说不是雅致,是彻骨的寒冷,冬天总是难熬的。冻疮反反复复,手皲裂开来,得了风寒也只是硬抗。

骓奴身体健壮,能忍受这些,而赵家之外的乞丐,一个冬天就会冻死好些。

他偶尔外出时,见到路边的枯骨,人们都绕着走。

等到入夜了,会有官府的人拖走一并埋了。

骓奴望着眼前的青蘅,她是无法忍受那样的苦寒的。

要用最好的炭火、最暖的衣供给温暖,他有的只是一具热乎的身躯。

骓奴知道谁在听,谁在看。

除了那敢站在窗口的王爷,也有更远的伺候的仆从们,暗暗地偷偷地想要离她近些。

谁都想要她。

占有、拥有、侮辱、捧着、护着……可有谁把她放在心上。

他是她的夫,却连温饱都不一定能给她。

骓奴捧着雪,捏出一个小小的雪人,递给青蘅。

青蘅很高兴,她说它会化的。

很可怜,可没关系,化成水了流入大地,生命的另一种形式。

她说这天色渐渐地暖了,看起来好像要出太阳。

她们堆的雪人活不过半日。

“也好,暖了起来,雪化了,明年会有好收成。”青蘅轻声说,“汤城或许真的会变好。”

为奴的人少些,吃饱的人多些,深重的罪孽能消减半分也是好的。

她躺在这赵家的富裕之上,不得自由,却也从不缺衣少食。

也好。

她笑着,笑得跟赵元白眉眼弯弯的笑竟有几分相似。

大夫说他没死,渐渐好起来了,大抵是要送到宫里去为奴。

以后啊,他就与她无关了。

青蘅捧起骓奴的脸,她的手碰了雪很冷,他的脸仍然暖意十足,血气方刚。

“我们去乡下寻一处地方重新开始,男耕女织,虽然我不会,但我会学的。”青蘅想,这就是一个家。

她要组建她的家庭,这家里没有主人,没有仆人,只有一对夫妻。

“我们不会有孩子,倘若你想要,我们就捡个女娃来养。把人家不要的丢掉的捡回来,好好养着。”青蘅眼里流淌着暖意,“我不会有奶水,需要一头母羊提供奶水。等她会说话了,她会叫我娘,叫你爹爹。”

“骓奴。”她眼里渐渐溢出泪水来,即使如此想象着以后的日子,可她知道,那样的日子不会到来。即使她憧憬、希望,可这世上贪婪的人太多,如她这样的,要么被人踩到泥里去为娼为妓,要么只能往上爬。骓奴的力气再大,也打不过成群涌来的白蚁。

她爱惜地抚过他的鬓角:“骓奴,你说好不好。”

骓奴覆上她的手,她手背有些凉,风雪冻着了。

他轻轻地摩擦,想带给她一些暖意,微不足道的。

他说:“好。”说得坚定。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