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人,好人呐。
避山道人道:“黄道友天赋异禀,单论五感无人出其右,只推演此字,恐仅有一字。”
温七眼狂点头:“不错,在理,非常在理。你这老顽固,还是能吐出象牙的嘛。我徒儿,别的不敢多说,只五感乃生平仅见,瞧他穿得没羞没臊的模样,半夜三更,说尽力,就一滴也没了。”
绛衣方冠道人还想顺嘴吹嘘,黄止伸手又捂上去,物理消音干脆利落,简单有效防反弹。
半藏道人道:“天公宠幸凡躯,山下之地尽属其所有。吾辈命数艰难,不过苟延残喘,一息尚存之数更是可数。凡人寿不昌,五感闭塞,其灵智委实聪慧,但褫夺天地灵气,自觉取之不尽,长此以往,此间将摧。然一损俱损,百年承封,迫在眉睫。此传信者,许是久不出山人,承蒙诸位公友赏脸,存亡之际,我辈皆为承封而来,吾当自勉。”
.
.
.
“阿娘阿娘,这个人类叫身份证,好在没过期,还能用,现在坐车要查票,捂得可严实啦,阿娘不能丢的呀。”
“这个手机是新的,我和店长赊的!阿娘不要又捏爆它呀!!店长还没发工资,阿圆没多的钱钱了。”
“烽火烟阿娘你晓得喏,店长说你懂的。”
“指香烟,阿娘找不着路就点这个,阿圆会来接阿娘回家的。”
“还有还有......”阿圆来来回回地跑,一样接一样指着包里的家伙,嘴里还不停歇:“阿娘,上车是要买票的,现在监控遍地,不能被发现这段有人那段没人,很难解释的。”
阿圆拧着眉,左右为难,越想越着急,“哎呀呀,阿娘好久没有出门啦,阿圆好担心,阿娘会不会回不来了呀。”
他开始考虑起阿娘真没命回来,要把她挂在哪节树杈子上,忧心忡忡:“阿娘,你还是把我带上吧,万一出事的话,我还能捡几块你的尸骨回来。”
“......”
钟鼎看着自顾自把自己折腾哭的圆脑袋,这玩意老头捡回来真不是来玩的?手工家还死磕这玩意不放,情......欲二字着实深不可测。
她一手撑着固定阿圆的脑袋,把他的脸强行转过来:“别卖萌撒娇,我只是方向感不好,不是路痴花痴白痴,该懂老子都懂。你只是毛都没长出来的小秃子,不要想太多,好吗。”
她捧着阿圆的脸,揉捏住他白嫩软的腮帮子,硬生生让他把两泡泪憋回去才放他离开,“你给我老实安稳地待在手工家店里,人还没长齐全呢,可别又丢了,瞎操谁家的心。”
阿圆见钟鼎转身要走,忙搓两下生疼脸颊,扒着门框喊:“阿娘你是真的方向不好啦,一定要问明白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千万不能相信自己呀!”
钟鼎咬着后槽牙,翻着白眼一路缩地成寸,然后看着眼前不知道往左往右朝南朝北的路口沉思......是该扔钢镚还是划拳呢?
虽然过程很坎坷,但总归结局是好的,种种艰难曲折不提,钟鼎终于坐上象征远方的高铁。
窗外景象一茬一茬倒过去,铁皮块的速度几乎要赶上疾行术。不怪糟老头认定,世间属人类有大智慧。
难以想象,不过百年光阴,明明只是区区血肉之躯,到底拥有怎样的灵智,才能想象并创造出这般离奇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