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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上专程送来的橄榄油香皂。

民间能工巧匠诸多。

先前程处亮给兕子引荐了几位,宋管事就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顺藤摸瓜,给庄子上寻来近百好手,各行皆有。其中一位闲来无事,就用这橄榄果制出了能清洁肌肤的香皂。

这东西宋英成试过几日,松萝也用了一回。兑了水滑滑润润的,搓洗之后,污垢和油脂都一下子去干净了,清爽得紧。最重要的是,擦干之后,还不会觉着干燥紧绷。

简直就是收买各家夫人的利器呀!

兕子只要想象一下,老魏老房他们抱着香皂回府得到夫人夸赞,并因此对她好感大增,就忍不住“嘻嘻嘻”地掩唇偷乐起来。

李治看着兕子不怀好意的笑,缩了缩脖子后退两步:“你别笑了,我害怕。”

小萝莉反过去做个鬼脸:"略略略。"

她才不要跟小屁孩解释,送礼是多么奥妙精深的一门学问呢。

……

元日朝贺大典,今岁也一如既往,在太极殿上举行。

此刻,帝王御用的御幄之下,群臣王公尚未散去。尚食命人奉来御酒御品,请李二陛下亲自赐菜。

李世民扫一眼阶下。

酒行十二遍之后,百官都已醺醺,这时候赐下什么菜都不重要了,唯其背后象征的荣耀最为打动人心。

一念至此,他心中已有人选,兜头喊了几个预备启用的中等小官。殿中静了一瞬,继而响起恭贺道喜声,不绝于耳。直到朝贺大典就此散去,相交好的官员们才三三两两出了太极殿,一头雾水地猜测起了陛下的用意。

兕子就是这时候,带着两排小宫娥,杀到了散朝现场。

还没来得及走远的王公臣子们,就这样巴巴看着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虞世南、程咬金等人得了晋阳公主一重又-重贺礼。那些东西部分别用绸布包起来,叫人伸长了脖子也瞧不分明。兕子大大方方道:“这里头各有两罐做榄果酱,两罐辣椒酱,一包南瓜小饼干。另外,木匣子里头的香皂是给夫人们的香皂,小小一块,净手方便还带着香气,老魏你们可别独吞啦。”魏征愣了一下,想到家中日日操劳着柴米油盐的老妻,心中一软,拱手谢道:“公主有心了,魏征替拙荆谢过。”

程咬金嘿嘿笑着:“俺老程今冬喉痹再没犯过,还想着问公主讨要果酱呢!”

众人一番千恩万谢,又说了几句新年吉祥话,遂喜笑颜开各自散去。兕子等着人都走远了,才出声单独唤住了长孙无忌。

从亲缘关系上来说,她该喊长孙无忌一声舅父。

可是今日,兕子敛去面上笑意与童真,肃着小脸仰头看去,径直发问:“长孙司空,长孙冲在家中是不是欺负我大姊姊了?”

长孙无忌这老抓狸一贵藏得住心思,原本正笑呵呵地静待下文,听到这话,表情险些漏了陷。但也只是-瞬间,这位周旋权力场多年的老臣便微微倾身拱手,温和笑答:“怎么会呢,大郎对长乐呵护有

加,情真意切,捧在手心里宠爱都来不及。"

“晋阳公主,怎会有此疑问啊?”

兕子拥有小牛犊一般的直觉。

这不是长孙无忌的真话。

她不禁想起了除夕夜前三五日,大姊姊曾经借口想念她们这几个妹妹,特意回宫小住。那时候,阿耶阿娘还满脸欢喜,念叨着“也算是一家团聚贺新年了”。

宫中几日相处,大姊姊一直都是笑着的。

但兕子就是敏锐地察觉到,阿姊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开心。她变得更沉默寡言了,那几日大雪天,她坐在廊下看着她们打雪仗堆雪人,一看就是大半日,却不从参与进来一起玩。

长乐公主,变得不快乐了。

兕子忍不住开始回忆,夏天回宫的阿姊,眉间有藏着这样似有若无的忧伤吗?

能让阿姊这等出身的人犯愁,怕也只有长孙冲了。

兕子收起打量和试探,一双清亮的眼睛望进长孙无忌眼中,什么也没有说,只咧着嘴甜甜笑一下,道:“只是有些想念大姊姊了。舅父既然这么说,那兕子就放心啦!”"若是年后得闲,兕子还想请大姊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