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爱丽莎和阿铁任何道别的机会,乘着捷克罗姆迅速飞上天空,消失在云端。
“电飞,电飞鼠。”电飞鼠再度上前一步,眼神真挚地凝望阿铁。它有点难为情,两只爪子交握着,害羞地半垂着头,在原地扭来扭曲。
“我喜欢电飞鼠,想和电飞鼠在一起。”阿铁笑容明亮。他蹲下抚摸电飞鼠,从包里掏出一颗精灵球,“你愿意被我收服吗?成为我的初始宝可梦?”
电飞鼠凝视阿铁,而后它严肃地点点头,伸出爪子去够精灵球的卡扣。
在一旁围观的爱丽莎总觉得她和阿铁忘记了什么。是斑斑马吗?阿铁之前的目标是斑斑马来着。但并不是所有愿望都能被顺利实现。阿铁没有如愿以偿地找到斑斑马的巢穴,可他收获了电飞鼠的友谊。
然而被她和阿铁遗忘的似乎并不是斑斑马。爱丽莎皱着一张脸,抱着胳膊思考,用食指敲打太阳穴。
“嘿!阿铁!电飞鼠!”她想起来了。今天出奇顺利,她没有让灵感溜走,“是巡护员先生!电飞鼠难道不是巡护员先生的宝可梦吗?这样你是不能收服它的。”
巡护员先生没什么存在感,乃至一时间被爱丽莎和阿铁抛在脑后。可怜的他现在还被绑在副驾驶座位上,嘴里被塞着双破洞袜子,整个人动弹不得。
“啊,对!巡护员先生!”阿铁恍然回神,歉然地望向副驾驶,“我们还需要确认巡护员先生的安全,拜托他把猎人抓走。对了,电飞鼠,你是巡护员先生的宝可梦吗?”
他紧张地看着电飞鼠,后者摇了摇头:“电飞,电飞飞!”
“我猜它说的是,电飞鼠是一只自由的宝可梦!”爱丽莎随性翻译,撒丫子跑向卡车。
阿铁松了口气,把电飞鼠揽入怀中,跟上爱丽莎的脚步。在经过被五花大绑的猎人时,他弯腰从他们的裤子口袋里翻找出一把钥匙串,用车钥匙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巡护员先生仍在昏迷中,耷拉着脑袋,双目紧闭,眼底一片死灰。他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头发是深蓝色的,胸前的标牌上显示他名叫“风月”,目前是受聘于丰缘联盟的巡护员。他没比爱丽莎年长太多,她不确定应该称呼他为“先生”还是直呼名字。既然对方是保卫野生宝可梦的森林英雄,也当得起“先生”二字。
“嘿,好心又可怜的巡护员先生,猎人已经被解决了。该起床啦,已经快中午啦!”爱丽莎推推他的胳膊,不料用力过猛,后者一头栽倒在驾驶座上。
阿铁从包里取出一把小刀,割开巡护员先生身上的麻绳;爱丽莎摘下他嘴上的袜子。电飞鼠跳到巡护员头顶,抬起胳膊示意爱丽莎和阿铁后退两步。它的电气囊绽开花火,电流顺着皮毛传导至巡护员先生,后者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跳起,头顶磕在天花板上,顿时清醒,睁开了眼睛。
“你们休想毁坏森林的和平!”巡护员先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当前的处境,记忆依旧停留在和不法分子搏斗的时刻。半晌他才注意到了阿铁和爱丽莎,困惑地挠挠头。
两个孩子上前,自我介绍后向这位名叫风月的先生解释事件的来龙去脉。风月听得啧啧称奇,后悔自己没有早些清醒,否则也能一睹捷克罗姆的尊容。
“风月先生,”爱丽莎指指他的胸牌,“您不是丰缘联盟的雇员吗?怎么跑到合众来了?您迷路了吗?”
“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会迷路的人吗?”风月叉腰,自信地大笑,“我为了保护合众大自然,向总部申请,这段时间心甘情愿来合众挥洒青春!奉献自己!”
阿铁和爱丽莎鼓掌,前者追问道:“电飞鼠是怎么回事?它是您的朋友吗?”
“它是我在村庄桥附近遇见的,当时它正在被猎人追捕,我为了帮助它暂时捕获了它。”风月解释。
“捕获是什么意思?不是收服吗?”爱丽莎不清楚巡护员的行话,“捕获”不就是收服的同义词吗?
“不是。”风月事无巨细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