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没事,茯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轻柔的抚摸着阿卿的头,视线停在了竹篓中那朵枯萎的花上。
看着这花,越发不对劲,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仓宁将花从背篓中拿出来,输入灵力,眼看着那花恢复了绿色,但仍旧生机不佳。
阿卿刚想开口问问师父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下一秒眼皮一沉,瘫倒在茯的脚边。
茯抱起阿卿,转身进入洞中,来到寝殿。
将怀中之人放在榻上后,赶忙从袖口里拿出那朵奇花,埋入土中,再次用灵力蓄养,这才恢复了绿光。
仓宁捧着将此花放入书房中,来到阿卿身旁。看着阿卿纤弱的手腕处的红色印记陷入沉思:
“此花名唤共生花,一旦采摘下,将会与采花之人的生命共联,花枯人死……”
“况且,这花极其难养,需得用灵力浇灌,又因为属于花草,有花期,花开花落,阿卿指不定都得大病一场,他这身子本来就弱,这样折腾几次,恐怕……”
“想来也怪我思虑不周,就不应让他去竹林,原是打算用此磨练他的坚韧,没想到…”
仓宁握着阿卿的手,满是怜惜。
不一会儿,阿卿睁开眼睛,看见茯,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是寝殿后,这才开口说话。
“师父……阿卿太没用了,还要师父亲自去找阿卿……”
说着,小嘴撇了下去,低着头。
“这件事责任在于师父,你不必自责,况且,你将药草都带了回来,也算是不虚此行。”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少年眼睛在房中迫切地寻找着,看着一旁的竹篓,二话不说,倏地跑下榻,赤着脚朝竹篓奔去,埋头在筐中找寻着。
“找什么?”
仓宁换个姿势,坐在榻上,轻声问道。
“我在那林子中见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花,师父爱花,想着就采回来送给师父,将它养在师父窗前不远处,那花长得极其好看,香味也十分浓郁。师父定十分喜欢。”
茯听着这话,心里一松,接着一颤。
“如今他一个乞修族人,本就灵力低微,身子骨弱,全部的灵力也都在吊着这条命,哪还有多余的灵力去滋养这共生花……”
回过神,阿卿仍在筐里寻着,嘴里念念有词:
“奇怪…我记得将它好好放在筐中了,怎么不见了…”
“阿卿,这花师父已经种下了,你抬头,看那书房石桌上。”茯伸手指向大殿的书房。
顺着师父指的方向,阿卿看见了那花正开得舒心,绿莹莹的像刚见到时的模样。
“师父可还喜欢?” 阿卿走到仓宁的身旁,奶声询问。
“自然是喜欢。”
茯拉过阿卿,眼前的人脸蛋是脏的,衣服是潮的,手都是冰冰凉的。眼底尽是抹不开的疲惫。
“瞧瞧你,脏兮兮的,像个什么样子。”
正说着话,少年突然环抱住茯,细微的啜泣声在茯的耳边延伸,少年抱得更紧,但却强忍着泪水。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林子中的雪好大,好冷,我带着的红绸缎用完了,可、可是我还没有找到路,师父,阿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怕,别怕——”仓宁搭上手,从后背安抚着阿卿的情绪。
直到怀中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仓宁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阿卿放到榻上,看着熟睡少年的稚嫩脸庞,长吁一口气。
“想着你无病无灾的长大,也好在这殿中多陪我些时日,阿卿,师父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忽地抬头,一女子正看向茯的方向。走近:“这孩子,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
仓宁没有回答,撑着榻沿,站了起来,走出里间。那女子也跟着来到了外间,两人坐在堂前。
“以往半载也难见母君一面,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仓宁一边说,一边手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