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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狗,野的很,没那么忠心,要是主家放松了警惕,它转头就没了影。”

姜竞霜看上去很不在意:“要跑就跑吧,腿毕竟长在它身上。”

春花终于感觉到了姜竞霜的闷闷不乐,她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会儿,才试探地问:“夫人给猫取了什么名字?”

姜竞霜道:“不取。”

春花一听姜竞霜连名字都不愿去,就以为她是不情愿养这猫,便只好暗自打算着偷偷照顾小猫,到底不能让谢羯以为她们怠慢了他送的东西。

很快就到了用午食的时间,姜竞霜让春花去问了谢羯,谢羯有事要办,不和她吃饭,倒是说了句“昨天弟媳捏的好豆腐馅的薄皮包子,可惜没吃上”。

姜竞霜便只能等晚上时再给他蒸一屉。

用过了午食,施氏便热情地上门,拉着姜竞霜去办理过户手续来,这得去县衙,姜竞霜想到这事背后牵扯不小,正担心县衙那边会不会故意为难,那头县令倒是热情洋溢出来招待,先劝姜竞霜节哀顺变,又问谢羯身子可好。

姜竞霜谨慎地答了,她尽量装聋作哑,把自己跟这件事的牵扯拉得最低,施氏在旁默不作声的。

等二人分开时,施氏紧紧握着姜竞霜的手,小声道:“阿羱媳妇,我们族里算来算去,到底还是你与大人的关系最近,若有机会,婶子求你多劝劝大人,若实在不能让谢家置身事外,好歹也少波及些。”

姜竞霜怔了怔:“大伯哥会对谢氏不利吗?”

施氏摇头叹气:“谁知道呢。”

姜竞霜心一沉,若谢氏受牵连,她的好日子也就没了。又怨起了谢羯,也不知道他求的到底是怎样的荣华富贵,竟然连本家都可以舍出去。

于是才刚明媚起来的心情也如被阴雨浇过,沉重得很。及至走到甜水巷背后的巷子,那其实也不算巷子,不过是两处巷子之间没挨紧,空出了窄窄的甬道罢了,但或许也正是因为空间窄小,姜竞霜的马车路过时,听到了凄厉的猫叫声,与噩梦中的叫声重合得紧。

姜竞霜立刻撩起了帘子,催春花去看,春花有点胆怯,便是锦墨跳下马车走进了巷子,不一时就传来一声喝骂:“你们在做什么?”

姜竞霜再也等不住,推开车门,春花忙放下步梯,扶着她走进了幽深的巷子。

就见那巷子里站着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带头的那个锦衣绸带,有着与姜竞霜五六分相似的脸,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沾血的钳子,地上落着几根猫尖尖的指甲。

而锦墨正愤怒地抱起那只爪子在不停滴血的猫,姜竞霜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清楚猫长什么样,那小少年倒是先看到了她,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指着锦墨道:“阿姐,这人假冒猫的主人,要来讹我们家的银子。”

锦墨猛然回头,看着姜竞霜,举起了怀里的猫:“二夫人,这是令弟吗?方才就是他引着人伤了你的猫。”

姜四郎之前看到锦墨冒出来,还有点心虚,怕是猫主人找上门要他赔钱,但是现在听说是姜竞霜的猫,便只把锦墨当作谢羱留下的仆人,立刻不当回事。

他改了口:“原来这是阿姐家的仆人啊?”登时变了脸色,举起钳子就狠狠地往锦墨头上砸去,“也不睁开你的狗眼,打听打听小爷是谁,就敢来打搅小爷的雅兴。狗奴才,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