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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谢羯静了会儿,看神色倒是真心实意地为她考虑了下退路,只是交付出的答案更像是权贵对平民的一种残忍逗弄。

他道:“那便自杀?”他不确定,“若你真有那样的决心,我倒会放过你了。”

但姜竞霜怎么会是愿意自杀的人,她自动将这主意略过,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是谢羯无意间向她亮出的权力资本。

——除非死,否则只要姜竞霜还活着,上天入地,都逃不出谢羯的权力五指山。

姜竞霜很想大笑一声,笑自己命途多舛,刚逃出谢羱的掌心,就又落入了谢羯的手里,偏这两人还是亲兄弟,真是何其讽刺。

但她笑不出来,因此很快就只能潸然泪下,泪莹如珠,娇生两鬓,两靥染愁,我见犹怜。

谢羯莫名便有些不忍,道了声:“你也不必太绝望,我在江南待不了多久,日后还是要回长安去,那之后你就自由了。”

姜竞霜的抽泣声一顿,她虽想说自己一时一刻都陪不了谢羯,可事到如今,她也知民难于官争,她再犟下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只能先顺了谢羯的意思,于是只好带点期盼道:“果真?”

谢羯心里莫名有些不舒坦,但他将其归结于姜竞霜挑战了他的掌控欲——毕竟从来只有他拒绝女人的份,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拒绝他,他不高兴自然也是难免的。

但谢羯将这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掩藏得很好,面上的神色仍是那么得大方与慈悲,一点都不和姜竞霜计较的样子:“你只要陪我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