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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床帐在隐隐波动,锦书作为谢羯身旁最得力的护卫,没可能忽视那点异样,他清晰听到室内除了他和谢羯外还有另一道压抑但急促的呼吸声。

那个美人似乎被留下了。

既然有外人在,此刻便不是禀报的好时机,锦书犹犹豫豫就要退出。

谢羯道:“说吧,若不是为了等你,也不至于被一只小老鼠钻了进来。”

锦书忙低头,道:“杭州制造局的人自知道爷奔丧开始,便有意防着爷,织造局上下,便连那些织户们也守口如瓶,问不出什么。今日更是把谢老族长叫去了杭州知府衙门提点了一二。属下认为,若要从官口查起怕是不能了。”

谢羯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明日我会谢家探一探,若是那老不羞果真守口如瓶,倒能叫我认准了一件事。你退下吧。”

锦书的目光没忍住,还是不由得往床帐后瞥了眼。

他跟久了谢羯,自然知道自家的主子醉心权术,不对美色动心,乍见美人入榻,他难免好奇,不知那位美人究竟何等模样,竟然能叫谢羯起了异念。

但因为谢羯管束下属甚严,锦书再诧异,也不过一眼而已。

姜竞霜躲进帐子里时就后悔了,她已知谢羯是为了等人回来汇报事务,才索性不合房门,在黑暗里静等,那么这件事对于谢羯来说肯定是至关重要。

所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真是不该听。

可是她缩在帐子中,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什么都没听见,谢羯若为政事,恐怕也要对她动杀心了。

姜竞霜正兀自懊恼,眼前帘帐便被人掀开,就见谢羯似笑非笑地俯瞰着她:“这床舒服吗?”

姜竞霜赶紧摇了摇头,她正要爬起来,忽然一只手伸来将她按倒在床,脖颈中却无意料之中的窒息感,反而是谢羯的呼吸撩得很近,仿佛一簇簇的火苗,把姜竞霜烧得口干舌燥,手脚蜷缩。

谢羯笑了一下,道:“往后我与弟媳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姜竞霜闻言一愣,继而一喜,忙道:“若大伯哥有需要妾身之处,妾身定然鼎力相助。”

谢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松开了她去。

姜竞霜为这柳暗花明的生机感到惊喜,却忘了思考一个很重要的事,方才,谢羯其实没有必要将她留下,让谢羯当着她的

面汇报。

当然,便是要她想,以一个小地方妇人狭窄的见识,她也只会以为是谢羯离家久了,对谢家的事知之甚少,因此需要她襄

助。

她不曾听过谢羯的赫赫政绩,也不曾见识过他不近人情的手段,想不到此处也不该怪罪她。

毕竟对于当下的姜竞霜而言,她最重要的事还是穿好衣服,离开这儿。

她背对着谢羯,弯腰勾起裙衫,那痕细腰微微一折,便露出臀部挺翘浑圆的弧度来,倒显得她的腰格外的纤细,玉腿更为修长。

谢羯原本只是随意一瞧,却忽然想起谢老族长对姜竞霜的控诉之一就是这妖女引诱了谢羱不顾身体,大补鹿血酒。

谢羱那是娘胎带出来的毛病,谢羯自是知道他身子有多虚,要鹿血酒去补也不足为奇,倒是可怜了她这弟媳,年轻貌美,身段妖娆,却要陪着这样一个病秧子。

他忽然道:“阿羱快死了?”

姜竞霜手一僵,垂下眼来:“大夫自一个月前便说是这两天的事,但也叫他残喘到了如今。”

谢羯‘晤’了声,意味不明地道了句:“活得确实久了些。”

姜竞霜终于穿好裙衫,见谢羯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拖着发软的疲惫的腿,一步一步地走下楼。

晋奉还在大堂等她,他确实是个极好的人,大堂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小二困得直打瞌睡,催着他走,他却记着姜竞霜说要

来,便相信她一定会来,于是赔着笑又给小二塞铜板,请小二再通融一会儿。

姜竞霜看得五味杂陈,愧疚万分,她上前却不敢叫名字,只轻轻一扯晋奉的袖子,晋奉转头,看姜竞霜是从楼上下来的,

大惊失色,却碍于姜竞霜的脸色不敢说什么,只能先速速离开。

待到无人僻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