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被火光占据,热浪惹得我的双眼发红。我刚要冲进去,眼前的楼就塌了。
一声巨响后是断断续续的水泥块落下的声音,翻起的尘埃压倒式的向我席卷而来,我下意识闭上眼,双眼酸涩。却在现实中睁开眼。
从梦中醒来时,我仍旧规规矩矩的躺着,只是拳头紧紧握着,泪水顺着我的眼尾润湿了我的头发和耳朵,我还一如在梦中,呼吸急促,心绞痛。
过了将近两年,我依旧会忍不住呜咽。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盯着天花板看的出神,我知道那儿是一朵暗纹的玉兰花,即使那儿是一片黑。
我闭上了眼,细数我做的一桩桩错事。
我没有睡着,起床的时候大脑也还算清晰,没有什么熬夜后遗症。
只是我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我的脸变了。
我的脸不该是这样的,我记得是有点儿肥,嘴角不是带着笑就是带着些无奈。我摸着我现在没有一丝赘肉的脸颊和突出的下颌线,这是我之前梦寐以求的。
我想起舅妈前几天说让我多吃些饭,她说我晚上盖着被子睡觉几乎看不出有人,薄的像张纸。
难道这是我妈妈送我的礼物吗?她之前总嫌弃我,说下大暴雨我也不用怕,哪怕家里淹了我肚子上还有三层游泳圈。
只是我妈妈送的终究不是我的,那张脸上没有我的影子,没有我的过去,我觉得陌生。
离舅妈一家起床还早,我又回到了卧室,斜跪在地板上。我戴上耳机,伏在床铺上,整张脸埋在我的臂弯里,闭眼听之前不小心录上的电话录音。
“乐乐,你今天中午吃饭了没?”我奶奶问。
“我吃了,我下的面条。”我其实没吃。
“姐姐骗人,家里根本就没面条。”我弟弟在电话的另一端戳穿我。
“嘿,你个小坏蛋。奶奶,家里有泡面,我下的泡面。”我狡辩胡扯。
“行,吃饭了就行,今天你爸妈带着这个小家伙逛庙会,你弟弟还给你挑了个气球。”我的奶奶忍不住笑,“他说不给姐姐买姐姐要抢他的玩。”
……
录音结束的时候,是我的世界最宁静的时候。
因为我半分钟的无作为,这些鲜活的人都被我搞丢了。
我的眼泪这次不和我打招呼就擅自跑出来,其实大多数的时间我已经可以控制住我的泪水。除非,除非像现在这样。
协助我舅妈做早餐,打扫卫生这些,我一直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我之前也做家务,但我爸妈他们只说要是心疼他俩就来帮忙,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频繁的心疼过他们。
今天下午我舅舅正好有时间,他说开车送我去学校。他只给我留一句话,说我一定要把他的家当我自己家,钱不够了要提,有什么事都可以和舅妈讲。
如果说我在舅舅家是文静,那到学校大概就是冷淡了。
我几乎没有和别人进行过非必要的目光对视,除了我的同桌,一个十分可爱善良的女孩子。因着一些机缘巧合,我和我的同桌在分科前后始终在一个班级,也一直是同桌。高一最初的半个学期,大家正是蠢蠢欲动想交朋友的时候,我的同桌顶着我那张骇人的冰山脸主动和我打了招呼。
因着长期的不愿讲话,我的语言系统有些退化,也就导致我的话语往往简短且无情感。那个女孩子仍旧会时不时的找我聊一聊有趣的事,好像她知道我在学校几乎只会和她讲话了。
她讲的那些趣事大多我都感受不到,但我偶尔也会被她逗笑,她说我笑起来好看。她说我和她讲话的时候眼皮不再是低垂着,她说我这个时候很好看,因为她说我平时总是半阖着双眼,睁不开的双眼导致我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和活力,像是害了一场大病。
我告诉她我没有生病,只是有些困。
我当时坚定的认为事物本身就是它本身,它所带来的一切情感都是我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