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三位!三位不好了,刘婆婆出事了!!!”
陈霜凌仔细回想了一下刘婆婆是谁,最后锁定是刘小桃的母亲。
“怎么了?”她问。
“刘婆婆突发恶疾,能不能请这位公子下去看看?”
陈霜凌:“村里郎中呢?”
她指尖有条不紊地敲击自己的袖口,推断他们应该是看见白愈随身带的书里有关医学的。
“村里学医的不多,郎中去镇上看诊,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看吧。”
白愈侧头,等待陈霜凌的定夺。
“我们三人都下去可以吗?”
“那这疯子……”“懂了,”陈霜凌表示明白,“让我夫婿先去,我与姐姐在上面与疯子交涉,对吧?”
随后对白愈道:“先去吧。”
一来一会儿打起来,她可能护不住白愈,她本身就是半吊子,跟在叶岑潇练了几年,也就是身体皮实了,实则两三个她都干不过一个红绫。
二来她也想知道这群村民能做出什么。
白愈点点头,跟着村民下山。
陈霜凌拉着叶岑潇,忽而道:“原先以为你不善言辞,其实还挺能扯谎的,什么‘我那痴傻的妹妹与她体弱多病的夫君’。”
“你不愿意占这个便宜?”
“愿意愿意。”
唰——
她们眼前浮现一批蒙面人。
“嗳。”陈霜凌不耐,小幅度拉了拉叶岑潇的衣服,耳语道:“这么多人,你能打得过吗?”
“什么意思?”
“你要打得过,我就先跑了。”
“……打不过。”
开玩笑,陈霜凌是真的会跑。
蒙面人首领大喝一声,往她们冲来,陈霜凌笑过后,与叶岑潇对视一眼,二人同时沉下音:
“杀。”
叶岑潇挥动手腕,银剑铮鸣,剑身流过的寒光映出蒙面人阴鸷的双眼,只此一瞬,长剑便捅入他的心脏。
身体涌入彻骨的凉意,紧接着,是大股血液喷射在身上的灼烧感,他还没有来得及痛呼哪怕一句,便再也没了生息。
随后,是下一个人。
叶岑潇身体翻飞落地后抖了抖剑,血珠洒向身侧的陈霜凌。
她游刃有余地展开扇子,挡住血珠又极快地收拢,将血压在层层扇骨中,随即向前倾身,细长的扇藏针,在敌方脖颈上滑出一道血痕。
陈霜凌身穿红裳,手执红扇,用鲜活的生命与滚烫的血液献祭一场妖异的舞曲。
她们互相配合,地上的尸体迅速增多。
还剩寥寥几人时,蒙面人互相比了个手势,其中一个人的手臂被陈霜凌瞬息翻飞出的扇子划断经脉,无力地垂下。
可惜为时已晚,其余人同时朝地面扔出一个球状体,大片带着刺激性气味的致幻气体弥漫在周围,叶岑潇与陈霜凌顺势倒地。
*
再睁眼,已经是昏暗的房间,陈霜凌懒洋洋打量这这个环境。
房间很大,正中间摆了一尊样貌……奇怪?的不知名神像。
神像巨大,闭着眼,长发铺散,被各式各样的颜料涂在身体各个部位,蓝的、绿的、红的,乱七八糟的明艳颜色构成祂的铢衣。
神像前是一个大笼子,笼里有一口大锅,似乎能吞下三四个成人,锅下的柴烧得噼啪响。
然后,是跪着的一众村民,为首的是所谓的刘婆婆,此时正喃喃念着:“娘娘保我事成……娘娘保我女儿平安归来……娘娘保我……”
陈霜凌尊重每一个人的宗教信仰,于是她醒了也没开口,伸了伸手脚,被绑着,只好把头搁在靠背上,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
尊重,但一点点。
等到村民们纷纷起身,她出声道:“打扰一下。”声音在这封闭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