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让沈家全府上下都认为是你杀的,他还你清白,我也有办法让世人都觉得他包庇你,更何况,这么大的事……你那父亲,兜得住?你说说看,有什么用?”
“所以?”
“所以,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这件事在沈府的时候是段绪年杀的人,出了沈府,那就是姣姣因为窥破沈夫人一些不可告人之事,被压迫致死。
段绪年不怕惹事,但这种麻烦事能少一点是一点,现在陈霜凌今非昔比,不好正面硬刚,所以当马车轮轴骨碌碌行驶在街道上时,她答应了请求。
沈择清身子还没好,事务搁置不少,陈霜凌可怜巴巴地说自己也有错处,派云舒照顾沈择清,还特意叮嘱她,让她把沈择清的茶停了。自己则打算收拾收拾去趟道观,说是住在那一段时间静静心。
已是玄序之季,天空飘着绵绵细雪,在这将近岁末的十二月,神也要借此窥一窥人间。
药炉架在火上“咕噜咕噜”的声响与窗外飘雪相得益彰,沈择清不喜欢身旁太多人伺候,云舒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把药端进屋中。
沈择清的屋子很暖和,一开门便有一股热气直冲面门,她在桌边放下汤碗,哈了口气搓搓手,又把碗端到沈择清面前,耿直道:“……喝么?”
“……”沈择清面色不善,瞥了眼云舒,一言不发。
见沈泽清靠着床头不说话,云舒也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端着药等对方开口。
原本挺暖和的气氛,硬生生因为一个沉默而弥漫了一丝冷气。
最后,沈泽清夺过药碗,一口饮尽,还到盛盘中。
云舒巴不得他赶紧喝完然后溜之大吉,提了盘转身便走,沈泽清忽而道:“沈夫人与我关系不大。”
他原本觉得陈霜凌身边的人也应当聪明得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是沈夫人并不是因为他而跟陈霜凌过不去,而他对陈霜凌和沈夫人之间的恩怨也没多少兴趣,也觉得云舒会晓得应当转告给陈霜凌。
但云舒是真不懂,反倒是对沈择清心生怜悯,觉得这沈家大公子也忒惨了点,爹不疼娘不爱的,沈夫人的贤惠也只是装装样子,现在沈公子都需要对她一个小丫鬟口吐心结了,决定一定要替陈霜凌好好照顾他。
而此时的陈霜凌正借着出门看雪的名义同叶岑潇商量着姣姣。
“红绫倒是有效率,一夜之间就埋好了尸体。”
沈府里的尸体是真正的姣姣,是陈霜凌醒来那一天被叶岑潇杀死的,而之前易容“活”在沈家的姣姣,现已回到叶岑潇身边的暗处,所谓“姣姣”一直都是陈霜凌那边的人罢了,所以那件事结束得草率且离谱,甚至没人验尸体腐烂程度。
不过秋冬之时如此寒凉,加上叶岑潇刻意为之,倒也看不出来多少差别。
好在情况紧急,没有多少人愿意细究便是。
不过巫蛊案的凶手到底是谁,陈霜凌也懒得想。
刚刚回到沈府,又出问题。
是三姨娘的婢女收拾间发觉那一杯茶好像有问题,告诉三姨娘,再由三姨娘明里暗里地内涵了这件事。
眼下,陈霜凌坐在沈择清门口,看大夫进去一个又一个,却都以“茶无碍”的结果走了一个又一个。
“敢问姑娘,您的这盒,是什么茶?”大夫将茶叶倒出来,铺在手心的白布上,嗅了嗅。
“……紫丁香。”她淡然回道。
陈霜凌知道结局当然是不了了之,丁香茶哪里有能有什么问题呢?更何况无论是茶盏还是茶叶,都没毒。
后来三姨娘不得不把那名婢女赶出府去。
可惜了,陈霜凌还挺喜欢那个姑娘的。玲珑剔透心,模样也灵巧可爱。
隔日,沈知荇难得来一趟,说是特意因着前些日子的杂烦事儿过来慰问慰问,那会儿,陈霜凌正在小屋里磨花。
沈知荇看见陈霜凌磨,倒是像有些新奇的样子,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