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那白胡子老道闻言,不由看了一眼紧紧护住晓雨的那个年轻女子,看起来像是被勒死的,年纪很轻。
"没害过人?"
—灰布道袍的中年道土冷声道:“我几个师弟就是在这山上失踪的!你竟还敢说你们没害过人?这照雪坡上的没骨花浸着多少人的血,吃了多少人的肉?”程净竹闻声望去,认出那中年道士似乎正是之前被净空和尚诳来一道藏在山林中预备对阿姮动手的人。他那一帮师弟,现今的确一个都不在他身边。"晓雨,看看你的一颗善心换来什么?"
半空中,璇红周身黑焰翻腾,她轻蔑地凝视那道越来越趋于透明的身影,嘲笑道:“男人都是下贱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你对他们容情!”
璇红身负火种,她强烈的恨,无尽的怨助长着火种的气焰更加嚣张,跳跃的黑焰勾缠在璇红的耳边,似乎在对她低语。
阿如竞然听懂那风音,它重复着旋红生前死后所有的遭遇,所有的屈辱,那风音刺激着航红双目赤红,喉吃中发出痛苦的声音,黑色的气流道道下压,犹如流矢擦过凉风发出尖锐的鸣叫,密如织网地压向众僧道结成的金光大阵。
阵法疯狂转动,天极观主意沉丹田,强撑住结印的手,纹丝不动:“诸位,千万撑住!”
璇红显然没有放过在场任何人的打算,程净竹侧身躲过袭向他的道道气流,见阿如受阵法影响,身上凶煞的红云烈焰如族,他立即抛出法绳,法绳若银蛇 般游代在阿姮周围,阿姮觉得自己头痛减缓许
多,身体却无法动弹,她抬起暗红的眸,越过霖娘,凝视他:“你绑我?”
“不要受璇红的影响,”程净竹并不入阵,所以不在阵法的庇护之中,他一面避开道道炸开在地面的黑气,一面说道,“那是她的情感,不是你的。”
阿姮暗红的眼微微凝滞。
“小友,你不入阵,是铁了心与这些鬼怪邪祟为伍么!”那白胡子老道沉声质问,“你上清紫霄宫便是如此做派吗?!”程净竹穿行于浓黑的风雾中,他的声音冷漠而沉静:“天生万物,各有缘法,上清紫霄宫只除恶,不求同。”
那白胡子老道一怔,他偏过头,却只在这浑浊的风雾中看见那少年一片缥缈的衣角:“你的意思是……她们杀了那么多人,却还不够恶?”
他没有听到少年的回音,因为诛妖伏鬼大阵此时将成,转动的金光阵法中发出一阵锵然鸣叫,那声音几乎震天,转瞬之间,阵法中凝出千万金剑,剑锋闪动冽列光泽,竟将这片浑浊之地照得微白。“杀!”
天极观主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高声大喝。
“杀!”
天极观弟子齐声大喊。
其他僧道也被这气势所染,众人精神一振,也嘶声喊道:“杀!”
众人声势震天,万千金剑如雨。
春梁紧紧护住烧雨,闭起眼睛却迟迟没等到任何预料中的结果,她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扬起脸,只见森娘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边,她双手撑开一片水障,苦苦抵挡着落下的金剑,看梁为她梳好的发髻
已经被不断浸出的水泽给湿透了,显得很凌乱,她头上披着的皂纱也掉了,露出她长着细鳞的额头。
鳞片闪闪发光,春梁盯着看,眼眶很快湿润。
这片天地仿佛顷刻静止了,万千金剑昆空凝带,黑色的气流中尽是弥漫的红雾,天极观主脸色一僵,只见那红衣妖女身上的法绳不知何时又落回了那少年修土手中,法绳游弋,勾连出一道阵法,正与诛
妖伏鬼阵相抗。
红雾无孔不入,纠缠在一柄柄金剑周围,金剑震动着,一时间陷入僵局。
但这上干僧道所结的大阵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何况他们如此齐心,程净竹鬓边有了些细微的汗珠,阿姮的脸色也有些难看,那天极观主见此,一声厉喝:“压!”巨大的金光法阵猛然下压,万千金剑剑锋顿时下落两寸。
两方以悬殊之势角力。
璇红操控黑气不断地撞击金阵,但金阵乃众僧道的决心所结,竟然坚若磐石,一时不好破,眼看金阵再度下压,这时,坡上数道金光掠来,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