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吓跪了。往常皇上发火最多冷着她们,她们还真没见过皇上如此刻薄。
“你们倒说说,朕这皇位是让给你们,还是让给你们口中的阿哥?”康熙叫汪灏拟旨,就是为了提醒这几个不省心的,偏她们不带脑子。
“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还立在交泰殿呢,外朝的事儿你们也敢插手,若我是皇玛嬷,第一个就要治你们不守宫规的罪过!”
惠妃和荣妃被训斥得脸色苍白,这才想起圣旨是汪灏宣的,心里却更不服气。
皇上倒是为那狐媚子想得够周全的。
惠妃反对方荷以高位入宫,嫉妒只占一小部分,多是为大阿哥考虑,不想再出什么身份尊贵的阿哥跟胤提争抢。但也正因大阿哥的缘故,她行事一直比较谨慎,知道劝谏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当即闭了嘴。
荣妃不怕,她抬起头看康熙:“万岁爷,您可还记得当初臣妾和惠妹妹等人受宠的时候,庶福晋做了多久?”“连赫舍里氏进宫都从庶妃做起,佟佳氏和钮祜禄氏进宫倒是高位,可方荷一个卑贱的宫人凭什么跟两国公府贵女比?”
“就算是两位皇后姐姐还活着,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皇上您犯糊涂….…”
“马佳氏你放肆!”康熙猛地将茶盏砸在荣妃膝前。水洒在草地上,沁入单薄的衣裳里,叫荣妃膝盖感受到一阵阵凉意。
康熙的神色更冷,眸底闪过淡淡杀意。“你在指责朕是昏君?”
他冷冷看向惠妃, "这也是你们的意思?"他可以因为多年的情分和孩子给惠妃和荣妃等人体面,却由不得旁人挑衅他作为皇帝的权势。
旦有丝毫纵容,前朝后宫乃至外患,会有层出不穷的人来挑衅他的威严。
惠妃和谨嫔立马道绝无此意,她们又不是活腻了。
头疼的安嫔慢了一拍,拼命摇头。荣妃被康熙冰冷的目光吓得猛然住嘴,眼泪不自禁落了下来,咬着牙不肯开口求饶。
她为自己委屈,为自己死去的孩子委屈。让乌雅氏一个包衣跟自己平起平坐就够恶心了,她不能接受再出个汉军旗的包衣也骑她脖子上局屎局尿。
康熙捏了捏鼻梁,心知这会子并非严惩几人的时候。哪怕她们能等到回宫再说呢,他也不会如此生气。
一旦声张,只会叫北蒙看他这个皇帝的笑话。
他平复了下情绪,冷声道:“自今日起,没有朕的吩咐,你们不许踏出营帐一步,好好闭门思过,等回宫后再由太皇太后发落!”“你们口口声声提起阿哥们,那就长点脑子,多为你们的儿子和自己的体面想想,如果再闹出什么动静,别怪朕不留情面。”方荷站得离门边稍微远了点,毫不意外地发现荣妃红着眼眶冲了出去。外头候着的白芍都惊了一下,才赶忙去追。
惠妃颇为狼狈地出来,见到方荷,努力保持着进门前的傲气,走近方荷几步,压着声儿警告——“你给本宫记着,就算你是四品女官,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披上龙袍也变不成太子!”
"本宫等着你进后宫的那一天!"
方荷冲惠妃微微一笑,“惠妃娘娘的话,方荷记下了。”惠妃瞪她,却发现方荷再无开口的意思,纯粹是……记下就完了。
不是,狠话呢?反驳呢?还懂不懂宫斗的规矩了!
偏方荷啥也不说,却气得惠妃苍白面色染上一抹病态的嫣红,气得甩袖子就走,还差点崴了脚,被半夏险儿险之地扶住后,飞快离开。谨嫔和安嫔啥也安静离了御前,都有些后悔走这一趟。
连谨嫔都没想到,惠妃和荣妃能把悲情牌打得这么硬气,真是叫她大开眼界,准备好的姜汁帕子都没用上。这些年养尊处优,就真把她们脑子都给养没了?方荷一进皇帐,就见康熙在御案前绕圈,显然被气得不轻。她在心里偷笑,看这位爷气得跳脚却不能发作,比吃蟹黄包还爽。
她含笑上前,捋着虎须调侃,“刚才奴婢都提醒您了,吃多了羊肉容易上火,火大伤身,几位娘娘的顾虑并非无的放矢,您还是得保持平常心嘛!”康熙心下清明得很。
谨嫔无所谓,安嫔一看就是凑数的,惠妃为了什么不好说,荣妃委屈他能理解。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