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占有欲(2 / 3)

“朱伊伊。”

男人的声线比平时还要冷清,似是夹杂着几丝寒冬腊月里的冷空气。

朱伊伊回头,“有事?”

“去哪?”

“跟朋友吃饭,”她慢吞吞地问,“今天我不是没有工作吗?”

贺绅从文件里抬眼,侧过头看了过去,正对上小姑娘略微疑惑的杏眼。圆溜溜的,水灵灵的,像一汪清泉里浸泡得圆润光滑的鹅卵石。

他疏离的目光多了抹温度,解释道:“上车,去哪司机送你。”

“……不用了,”她指了指站牌,“一条街就到了。”

贺绅神情黯了黯,文件下的手蜷成圈,而后慢慢松开。

他挪开眼,语气恢复平淡:“随你。”

朱伊伊没多想,背着包,说了句贺总再见便离开。

她赶时间,脚步也很快。

没多久身影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

徽菜酒楼。

章博源订了包厢,朱伊伊到的时候,锅底和菜品已经上齐了。

闻着浓郁的香味,她馋的流口水,“好香啊。”

“这家酒楼味道很好,很多网红都来打过卡。”

“是吗,那我得好好尝尝!”

两人边吃边聊,说到高中毕业朱伊伊搬家离开的时候,章博源眼睛黯淡了些:“伊伊,我其实一直都想问,当年你家为什么要搬走?”

他还找了她很久。

朱伊伊涮了片瘦肉,“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不搬走活不下去。”

朱女士年轻的时候谈了一段恋爱,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七个月大,结果那个负心汉转头因为钱财跟别的女人领证结婚,本该是原配的朱女士一下子成了第三者。

而朱伊伊也成了“野种”。

那个负心汉没养过她一天。

上了高中,朱伊伊结识了章博源,某方面来说,他们也算是同类人。

章博源也是单亲家庭,他亲爸出轨,逼的母子二人净身出户。

从小到大,朱伊伊见证了太多家庭的悲哀,看了太多年少夫妻最后相恨两厌,口口相颂的婚姻演变成鸡飞狗跳。

全部都在印证着那句——

婚姻就是坟墓。

是一切不幸的起点。

过去那么多年,朱伊伊再说起往事的时候,态度很平淡,“我今年二十六岁,算起来,也就在京城生活的这八年才是太平日子。”

察觉气氛变得沉重,章博源转移话题:“看来你这些年过得还不错。”

“那是,白白胖胖。”

“是白了,但不胖,挺好看的。”章博源说得是真心话,他高中那会儿就觉得朱伊伊好看。

也一直喜欢她到现在。

章博源斟酌了会儿问:“伊伊,你谈恋爱了吗?”

朱伊伊从清汤锅里捞出来一份虾滑,“谈过,前不久分了。”

章博源紧张地舔了舔唇:“我也谈过一次,一年前分的。其实昨天见到你我很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伊伊,高中那会儿,我就对你感觉不一样。没想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

“博源。”

朱伊伊打断他。

她咀嚼的动作停下来,望着咕噜咕噜的锅底,好半晌才道:“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往远了说,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咱俩差不多的家庭,也相处过几年,我对婚姻这事儿的恐惧我想你应该比别人更懂。”

越缺爱的越向往爱。

越见识过婚姻和感情不堪一击的人,对爱情越挑剔。

朱伊伊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希望得到一份炽热的、毫无保留的爱。

可贺绅给不了。

不过没关系——

她不要了。

-

吃完饭,外面已经下起了漫天飞雪。

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冰晶,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朱伊伊在宣州和京城都没见过几场大雪,多半是冻雨和小冰雹,现在一看见雪就走不动道,在路边踩得不亦乐乎。

章博源提议:“附近有一个免费观景台,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