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连翘觉得他今晚很奇怪:“难不成,是今天的屏障之术把你掏空了?”
陆无咎还是没说话。
连翘又思索道:“还是说,你是被何小姐吸干了灵气?”
陆无咎语气不快:“……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连翘却觉得果然是戳中他痛处了,她笑眯眯:“不过一点小法术而已,没想到你外强中干,如此体虚!”
“体虚?”陆无咎瞥了她一眼。
“不是吗?”
连翘乐不可支,正在心里换算若是她来施法会不会比陆无咎更好,越想越笃定。
她异想天开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陆无咎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幽深,也没注意到陆无咎撑在她身侧的举止有些亲密,更没注意到自己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陆无咎摁着她的那只手微微有些用力,在她雪白的腕上攥出了一道红印。
等她乐完,才发现陆无咎不知何时俯下了身,离她似乎有些近……
连翘总算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眼神飘忽:“不是只需要一步之内就行么,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陆无咎静静地看着她,半晌,薄唇微动,好似要说什么。
就在此时,连翘突然浑身一轻松,那股潜藏在身体深处的热度瞬间被全被抽离。
她立马推开陆无咎,翻身下去,如释重负:“一个时辰到了,我没事了!”
等松了松筋骨,连翘才想起陆无咎来,她回头,一双眼清澈又无辜:“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陆无咎只是按了下眉心:“……无事。”
连翘啧啧两声:“这么累啊,你如此体虚,可要好好补一补。”
“补?”陆无咎抬眸。
连翘眨了眨眼:“可不是,像你这个你年纪,不能不行啊。”
陆无咎挑了下眉,出离地没有反驳,反倒唇角微微一扯:“那必然如你所愿。”
连翘刚想问他补身体和她有什么关系,突然从他的笑里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这蛊第一次发作时他们两人必须保持在五步之内,第二次是三步之内,这次是一步之内,那下次自然是是负的了……
她笑容戛然而止。
靠,还真跟她有关系!
这不是自己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