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路上,傅宝音满脸喜色,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包钱,满满地铺在后座上,他脸上洋溢着无比兴奋的神情。
“你们猜怎么着,我们这次发了。”
克莱尔从观后镜看到后面的钱也是十分惊喜,“天啊,这么多的钱。”
傅宝音像一位得胜归来的大将军,他得意地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都是我们那一万块钱赚的。”
我问:“到底赚了多少?”
傅宝音声音高亢而嘹亮地说:“一赔三呢!这里有两万多块钱呢。哼!那些人都以为专家肯定会赢,可是没想到被咱们赢了。你们说爽还是不爽?”
我意识到不对,“不是一赔三吗?那不应该是三万吗?”
傅宝音皱着眉头说:“这已经是所有剩下的钱了。”
克莱尔高兴地说:“没想到比赛赢了,钱也赚了,男朋友也有了,这个周末过得太开心了。”
我与克莱尔相视一笑,情意在眼中流转。
傅宝音说:“嘿嘿!我也一样啊,开心!没想到只赔了一百多块钱,我们三个却赚了这么多钱。”
克莱尔咦了一声问他:“我们怎么还赔了一百多?”
傅宝音恨恨地说:“这两个狗屁专家太不给力了,我两次押注他们都没赢。幸好第二次押的比较少,只押了十块钱。不然咱们输得更多。”
克莱尔刹住车转过头来,戏谑道:“你之前不是说押韩状赢吗?”
“是啊,我本来是想押韩状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押到了专家那边。”
克莱尔冷冷地看着他,“那你说错了。不是‘我们三个’赚了这么多钱,是我们,我们可不包含你。”
傅宝音争辩说:“要是没有我的话……”
还没等他说完,克莱尔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给我下车。”
“我下车?在这?”傅宝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有点生气的克莱尔。
“下车!”
傅宝音哀求的眼神望着我,我说:“要不,还是别让他下去了……”克莱尔瞥了我一眼,那可不再是惊鸿一瞥,眼中带着凌厉寒光,吓得我一缩脖。她的声音一下抬高八度,掷地有声,“叛徒!下车!”
傅宝音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抬起屁股灰溜溜地下了车,嘟囔着:“哎,这大半路的让我怎么回去?”
克莱尔冷冷地说:“我们三个是不能一起回去了,但是你和你的两条腿,你们三个可以一起腿儿着回去。”说完,克莱尔一踩油门扬长而去,留下傅宝音独自在原地发愣。
我悄声问:“你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克莱尔还是有些气呼呼地说:“这个人,谁让他不相信你啊。哎呀……气死本记者了。”
克莱尔见我疲惫的样子,说,“不提他了,你睡会儿吧,我来开稳一些。”我答应着,倚在车窗上睡着了。睡了一路,精神好了大半。这辆大脚怪坐着确实比测试车要舒服多了,真不知道我和克莱尔是怎么赢得它。
等我醒过来已经回到小镇,天色已经黑了。
克莱尔将车停在了旅店门口,喜滋滋地下了车,她把后座的钱都塞进包里。服务员翠花看到有人停车,以为是新的客人,欢喜地快步迎出来,看到是我们,本想转身回去。
克莱尔心情格外愉悦,叫住她,“你好呀,翠花妹妹。”
翠花礼貌性地回应道:“你好呀,冬梅姐姐。”
克莱尔笑眯眯地问:“哪里有好吃的?你给我们推荐一下。”
翠花右手一指说:“喏!从这条路走到底有一个烧烤摊,那是我朋友开的,味道还挺不错的。”
“是吗?”
我想起昨天的肉串忍不住流口水,插过话来,“是的,那家的肉串确实很好吃。”
克莱尔说:“谢谢你了,翠花妹妹。”她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