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雪儿的手机里只有子林的号码,子林的手机里也只有雪儿的号码。
子林拿着结婚证找到组织部的那个人,那人看了看,没有表示什么。
子林要求和雪儿调到一个房间,说雪儿身体不太好需要照顾。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可能他认为子林就是想为自己和雪儿的夫妻生活要一些方便,他以不要搞特殊化为由拒绝了。
子林不理解了,也没有多占用房间,就是给个方便怎么就不行了,他想多说几句好话求个方便。
但那个工作人员不吃他这一套。
于是子林就跟他理论起来。
子林不知道这个人很快就要提拔成干部科副科长了,他给自己找了个不小的麻烦,给自己的仕途埋了一根刺。
上午第一节课是干部科科长郑玉讲,下课的时候子林拦着了郑玉。
郑玉问:“你有事?”
子林说:“郑科长你好,我叫王子林,这是我的结婚证。”说着就把结婚证递给了郑玉。
郑玉翻开看了一下,就还给了子林,说:“刚毕业就领证了,挺快哈!”
子林只是笑着点点头。
郑玉说:“好了,我知道了。”说着就要上车走。
子林赶忙说:“郑科长,能不能帮个忙?”
郑玉说:“什么事?”
子林说:“我对象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给调一下房间,好方便照顾。”
郑玉想了一下,说:“哦,那你给小于说一下吧。”
子林说:“那个小于?”
郑玉说:“就是昨天你报到的那个。”
子林说:“郑科长,能不能麻烦您跟他说一下。”
郑玉看了子林一眼,转头冲在不远处跟别人说话的于占波喊道:“占波。”
此时子林才知道那个人叫于占波。
于占波跑过来,郑玉说:“人家有结婚证,刚才说对象身体不舒服,想调一下房间,你看一下。”说完又对子林说“好了,我走了。”
于占波沉着脸一句话没有说,给子林和雪儿的房间调到了一起。
接下来几天的课程分别是党校的老师和聘请的人员来授课,党校的老师对自己的课都很熟悉,可能背一次课能讲好几年。有讲和平演变的,有讲知识产权的,每个老师都会引用一些事例,都会拿生产鼠标来说事,我们生产一只鼠标就是几块钱的成本,但是却要付给国外产权拥有者十几倍的知识产权费。
子林就纳闷了难道这些老师都不知道上一节课已经有人用过这个事例了吗。
这些老师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想引用这个事例,他会不在乎自己所讲的主题是否适合用这个事例,只要他想用就能给它制造一个用的机会。
党校的一个副校长讲课,跑题跑得很远,子林觉得这个讲台就是给有些人宣泄自己的不满和观点的一个地方。不过他讲的一个观点子林却有同感,副校长对一些当红的小品明星不满,他认为那些节目虽能博人一笑,但却是低级趣味的,不能登大雅之堂。
子林赞同他的观点,文艺作品来源于生活,却要高于生活,才有引领风尚和潮流的作用。
如果一个文艺作品把庸俗的部分夸大,渲染低俗,那就太可怕了,那就是在挖坑,要毁掉的将是传统文化赋予人们的道德观和价值观,从而改变人们的世界观。丧失的将是人们意识领域的灵魂性的东西,这是非常可怕的。
然而子林也不理解主流媒体为什么要重点哄抬这些人,春晚没有这些人的节目似乎全国人民就没有了笑声,这些主要媒体都是国家的呀,不理解!不但子林不理解,恐怕很多人都不理解!
雪儿小声说:“别去理解那么多,先想法让我别呕吐,少遭罪才是大事。”
雪儿不能参加十人一桌学员饭了,她一闻到饭味就想吐,会影响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