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爸爸在江南的一些做法可以搬过来,我们跟农民签保障性收购协议,让蚕农无后顾之忧,再就是我们给蚕农免费提供桑苗和专业化肥。还有一个模式要重点推广——那就是规模种植大棚养蚕。以往老百姓都是在家里的闲房子里养蚕,规模小收入也少。大棚养蚕,一个农户两口家就可以管理十到二十亩桑园,收入就可以达到一万五千元到三万元,这对收入在两千元左右的农民来说可是太有吸引力了。另外建大棚所需要的竹竿和塑料纸由我们统一供给,这样蚕农所要做的就是按我们的技术员的要求付出体力,科学养蚕就是了。这样所有花钱的事情都由我们来做,政府要做的是出台对乡镇的多种经营考核和奖励办法,乡镇对农村也要分解任务指标,也要有考核,农村支部要在土地方面给蚕农倾斜政策。我们还要针对政府的考核奖励办法,拿出一部分资金配合政府奖励基层干部和农村三职干部。这样,县乡村三级联动,争取三到五年形成产业化,三年以后蚕茧产量上来了,那前景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总体来看,我们还有朱县长这样的人脉关系,做的又是对老百姓和政府都有好处的事,我觉得应该会做得比较顺利。”
汉鸿分析得头头是道,步骤方法都考虑的很周详。
白莉心中暗暗吃惊,三年的时间汉鸿由一个胆怯的文弱书生,变成了一个运筹帷幄的企业家了。有这样的男人在前面撑着,女人永远也不会像她这么劳累。
她就不明白了,这么优秀的男人雪儿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生活的经历告诉她,男人不需要怎么帅,而是要看他是否有才气。
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没有本事就是一种悲哀。有一本书叫《纽约不相信眼泪》。其实那里也不相信眼泪的。眼泪是情绪的一种宣泄,悲哀与无奈积累到一定值的时候,人们期待用眼泪来清零。
白莉一路走过来,人们看到的只是她光鲜亮丽的一面,又有谁知道她的无奈和艰辛,人们仰视成功者的笑容,追逐成功者的脚步,有几人会停下来怜悯无奈者的眼泪!
白莉很爱自己的女儿,所以她不希望雪儿将来像她一样辛苦。
车振华这些年打拼下来的家业,已经远远超过了白莉,汉鸿又是车振华的独生子,车运达对这唯一的孙子也是那么的钟爱,汉鸿又是这么喜欢雪儿,白莉就不明白了,雪儿脑子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不懂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吗?
不管雪儿眼前怎么想的,白莉下定决心,一定促成这门婚事,即便是她的做法有些偏激,她相信将来雪儿也会理解的,会感激她的。
车振华与白莉又探讨了一些大的原则问题,达成了共识,合作的大框架就达成了。
车振华一家要回南方了,这边就交由白莉跟红海县政府接触商谈。
汉鸿与父母刚坐飞机走了,雪儿就回来了。
白莉的心情这两天特别的好,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个项目给她带来了新的希望,无论赚多少肯定是会赚钱的。二是这个项目合作起来以后,也能给汉鸿和雪儿创造一个很好地相处环境,很多事情会交给他们两个一起完成的,两个青春热血青年在一起时间久了,她不相信擦不出火花来。
白莉明白大学里谈的恋爱,最终没有几对能成的,大学毕业也就结束了。所以雪儿这次回来她没有难为她,而是把她带在身边,让她感受一下生存的不易。
今天,朱有才派分管工业的副县长谢立清和红海丝绸集团的负责人来跟进这个项目。十点钟他们准时来到公司大楼前。
白莉等人已经等在那里,谢立清一下车,白莉就满脸灿烂的迎上去。
谢立清赶快伸出双手快走几步迎上去,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白总久等了。”
白莉说:“谢县长,您太客气了。”
谢立清环顾了一下四周感叹地说:“白总,你可真是贵人不踏贱地呀!你这地段可是黄金地段呀,这风景这气派,哎呀呀!”谢立清啧啧有声的惊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