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砸她家的门。
就连家里养的鸡,都被闹死了两只。
不过总也抓不住人,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她爹在村里,原本是挺有威信的。
当村长这段时间,也算是勤勤恳恳,为村里人谋福祉
。
马姓人也比较拥戴他。
姓胡的人虽然看不惯他们马姓人,但好歹都是村民之间的争斗,村长调停的时候,面子也是要给几分的。
她爹就告诉她,这些只是暂时的,他会想办法,不会让马丰雅有事的。
能有什么办法呢?
雨又下不下来。
人都快晒成人肉干了。
在天灾面前,人们那点微薄的力量真的不够干啥的。
接连一周,事情越演越烈。
姓胡的人是各种腌臜事儿都用,往她们家门前泼粪,砍了她家门前的大枣树……
由于这事儿牵扯到的是全村利益,包括马姓人,故而姓马的一批人大部分都在装聋作哑。
还有一小部分竟然和胡姓人同气连枝起来。
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利益。
马德发愁的头发都白了好些根。
只有她的两个叔伯来看望,跟着一起破口大骂村里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们忘了,胡家人霸了他们的田,是谁给做主的?现在竟然装聋作哑,连个吱声的都没有!”
“那个马二娘,她家的男人死了,胡汉三想侵占她家的屋,是谁给她做的主?”
“就是,马宏盛家的儿子被胡东汉家的狗咬伤了,是谁给请
的大夫?”
……
两位叔伯愤愤不平的说着马德发为马胡村做的事儿。
最后得出的结论也无非是:
“这些人真是地痞流氓,混蛋的要死!”
“狼心狗肺,没人性的东西!”
“让丰雅逃了吧,总不能白白丢了命。”
“不行你就跟丰雅一起逃,这些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除了逃跑,实在也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
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想逃跑谈何容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马丰雅她爹依然是跟她说,不会让她有事的。
其实马丰雅都明白,这个坎,她怕是迈不过去了。
她反手拥抱苏沫:“好沫沫,我信你。”
又伸手轻柔的揩去苏沫眼角那滴晶莹:“我是信你的。”
看着苏沫认真的近乎有些偏执的眼神,马丰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可思议的升起一股希冀。
也许,她真的可以做到?
随即,她又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呢。
哎,不管了,不管了。
她拉起苏沫就跑,穿梭在林间,矫健灵活的像一只猎豹。
马丰雅边跑边笑:“跟我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好像一切烦恼都已经被她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