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咯噔的。
苏沫在一边摆摆手:“无妨,大嫂不用太过担心,孩子就是要活泼点才好,她们比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无惧。”
王安安困惑:
“无惧?这也好吗?”
“因为无惧,她们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待人接物,她们所能吸引的也是和她们同样优秀的人,也因为她们还小,可以有无数次的试错成本,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才是难能可贵的。”
王安安受教:“苏沫妹子,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我总想着保护她。”
“大嫂,那边有沙土,您去捧一抔过来。”
王安安也不问为什么,她依言照做。
捧过来的时候,是满满一手的沙土,苏沫笑道:“大嫂,现在你两手合在一起,用力去捏这些沙土。”
王安安依然依言照做,只见沙土在指缝间飞快流失。
苏沫笑问:“叔母懂了吗?”
王安安想到以前,她就总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严从玲,结果养成了严从玲唯唯诺诺的胆小性格,两个人在严家不断被欺辱。
这次经过苏沫的教育,严从玲好不容易释放自我,她又怕严从玲过分释放天性。
做母亲的总不能放开手脚,她会顾虑孩子这个,考虑孩子那个,诸多思绪限制了孩子的天性。
其实孩子远比她们想象的坚韧很多。
就像她刚才手里握着的沙土。
你越用力去抓它,它反而流失的越快,可你轻柔的把它捧在手心
,它就会满满当当。
她只要当好严从玲坚实的后盾就好。
“我懂了。”王安安感激的对苏沫拜了下去。
苏沫连忙将她扶起:“大嫂,您这样就见外了,小玲儿是我们大家的宝贝。”
听到宝贝这个词,王安安只觉得鼻头发酸。
居然有人说她的小玲儿是宝贝……宝贝……可不就是吗,她的小玲儿本就该是闪闪发光的宝贝。
如果小玲儿的爹还在……
王安安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如果严储和严从谨还在的话,严从玲肯定也是蜜罐里长大的。
就算被大房打压,有爹和哥哥护着,严从玲肯定也吃不了气,幸福着呢。
可惜……
王安安心里揪扯的难受。
她怀严从玲的那年,她夫君严储带着儿子严从谨外出,一去就杳无音信,再也没回来。
大房的人说他爷俩凶多吉少,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天没见到尸体,王安安就不相信严储和严从谨死了。
也是因为这个,她这些年就算在严家吃尽苦头,也没改嫁,就是想等严储、严从谨那爷俩回来。
就算没回来,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两人的消息。
只是一等数年,直到严府被抄家流放,也没听到半点和那爷俩有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