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宽则是脸上挂着呆呆傻傻的笑,欢快的跑到王凤身边,将一个大草帽戴在了王凤头上。
然后又像变戏法一样,拿出
一双草鞋,弯腰蹲在王凤身边。
“穿。”他每次说话都会有点残留的口水出来,他傻呵呵的用衣袖将口水擦了。
王凤阴霾的心洒下一点点暖阳,对,她还有儿子。
她笑着摸了摸严从宽的脑袋,眼里是满满的疼爱,她将草鞋推到严从宽身边。
严从宽却不干了,连忙摆手,指着二堂嫂王凤的肚子:“迪迪(弟弟)。”
又开心的指指自己:“锅锅(哥哥)。”
二堂嫂王凤明白了严从宽的意思,他是让王凤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他就要当哥哥啦。
王凤只觉得鼻子堵的难受,心里酸涩的感觉刺激泪腺,让她直想哭。
她的儿子虽然智商有问题,但对她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
她还有儿子!王凤再次告诉自己。
严厉盯着苏沫忙碌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这个丑陋不堪的女人,这两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正眼都没看过自己。
苏沫那三百斤的肉一晃一晃的,以前他看着就有种恶心的感觉。
起初流放的两天,他还觉得没有苏沫纠缠,心里松快。
但他一直觉得苏沫是在欲擒故纵。
可是这都第三天了,苏沫的忙碌没有一次是为了他,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他,
他突然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似乎是有一种东西,自己不想要,也不想让别人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脑子进水了。
严厉只觉得这两天的苏沫并没有之前那么恶心了。
虽然身材还是那么臃肿,但她写分家契约,采摘马齿苋,现在又提前预知要下雨。
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因为长得胖丑,在尚书府里可是个人嫌狗憎的主,她怎么会这么多的东西?
严厉甚至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光芒,让人不容忽视。
突然,他将手边一根树枝“咔嚓”,掰成了两段,负气的背过身去。
“小玲儿戴上这个真好看。”王安安将编织好的草帽给严从玲戴上,“这下淋不到雨咯。”
她又抬起严从玲的小脚丫,给她穿上一双草鞋:“我们小玲儿穿上,就不会摔屁股墩了。”
“草帽草鞋,下雨不愁。”严从玲咯咯的笑出来。
她第一次,这么开怀的笑。
王安安宠溺的抱了抱严从玲。
这个瘦小的家伙,五岁的娃娃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长期营养不良,骨头都硌人。
王安安心疼的很,她亲吻了一下严从玲的脸颊,也更加确定了要照顾好严从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