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带走,一场闹剧也就此结束,不过,关于薛家的一切,自然是不可能就此落下帷幕。
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薛家老太爷虽然是被人带走了,可是薛家还有两位有本事的爷呢!
一位在瑜郡任师父,一位则是在燕州位居高官,有这样的两大靠山在,薛家怎么可能就此轻易地倒下了?
事实上,薛家应该是有三位爷的,为什么只被人们惦记了两位?只因为那一位不过是一位不起眼儿的私塾先生,自然是不可能被人们记起来了。
都察院那里闹的人声鼎沸的,而端木初泽则是带着沐心暖乘了马车,四处逛逛。
“今日天气不错,还有点儿风,至少不会太闷了。你瞧,那边的月季开得倒是艳丽。”
沐心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笑道,“阿泽,这一看便是有心人栽种的,我似乎是听到了朗朗地读书声,看来,前面应当就是一处私塾了。”
“嗯,应当是。过去看看吧。”
看着几间草舍,十几个孩子正在里面高声朗读,而隔壁的一间屋子里,则是有七八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少年正在认真地书写着什么。
看到这样的情景,沐
心暖的心里是惬意舒服的。
所谓读圣贤书,要的就是一个心境,一个随性。若是一门心思只奔着功名去,一味地读死书,还真是无趣了。
可是眼前草舍里的这位先生,字字句句的讲解,都是十分有趣,让人心生向往,读书的欲望,自然是有增无减。
“阿泽,这位先生教导地果然出色,莫不就是那位薛家的公子了?”
端木初泽笑了,“他就是薛家的三老爷,薛二的亲叔叔。不过,他与薛家其它几位,却非一母所生。当年薛家老太爷,先娶了他的生母为妻,后来赶考中了举人,便娶了他恩师的小姐为妻,将原本的糟糠之妻冷落不理之余,甚至是想着要了她的性命。奈何在乡间,他的婚事在当地也是有婚书为证,而且元配在其父母病重之余,亦是在跟前尽心尽孝。他若是真的休了这个妻子,反倒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等于是有了两个妻子?”
端木初泽点头,“不错!既要荣华富贵,又不忍背上骂名,这个薛老太爷倒是聪明,高中之后,便一直住在了县城,几年后,直到正室有了两个儿子之后,他才又回到
了乡下,并且是在言词间指责元配无所出,无奈,只得将其元配逼得承认了他新妻的身分。而后,接回城内后,总算是也怀有了子嗣,只是在其生下了这个儿子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沐心暖的眸光一闪,“只怕这位夫人死的也是不明不白吧。”
“猜对了。也正是如此,这位三老爷自小在府中便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到现在,其它的两个老爷都出息了,而他却是在此教书育人?”
“只怕他是不屑与他们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为伍吧?”沐心暖说着,眼神微微一冷,“说吧,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别告诉我你之前跟他根本就不认识。”
端木初泽有些尴尬地拿手护着嘴,清咳了一声,“那个,呵呵,没什么,的确是早就认识了,他也是个有才的,只是不愿意走出这里罢了。那边不远处,就是他母亲的墓地,他觉得自己一出生,母亲便死了,生前未能尽孝,所以一直就在这儿守着她的墓,每日清扫培土,也算是给母亲尽孝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位薛家的三老爷,在这出戏中,又扮演了什
么样儿的角色?”
看着沐心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端木初泽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妻子非常聪明,可是现在突然觉得她是不是也太聪明了些?
“阿暖,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是瞒了你。事实上,我这次之所以想要动身来华阳县,一多半儿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