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这也算是一种身分和地位的象征。
“这座钟楼,乃是百年前修造,此地距离突厥虽然不近,可若是对方从我们燕地东侧的祁山绕道,那么,我们燕地,将是面临着灭顶之灾。”
“这座钟楼,就是为了警醒燕地的将士和官民所建?”
“不错!百年前,突厥人曾成功地攀过了祁山,踏入燕地,当时的燕地还是十分兴盛的,那一场战役,几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将士们没有准备,百姓们大惊失措,整个儿燕地,几乎就是成为了一片废墟。”
端木初泽的表情有些沉重,再抬眼看了看这座巍峨的钟楼。
“当时,这里并非是钟楼,而是一座燕州极其有名的才名阁,当地的才子名流们,常常来此登高望远,吟诗作赋。却不想,那一日,竟是多数都死在了这里。”
沐心暖听罢,脸上也
有了几分的凄色,再看这钟楼城下的形形色色的贵族百姓,哪一个脸上不是喜笑颜开?哪里还有当日的那种绝望和悲凄?
“走吧,我们先上城楼,然后再一起敲响这上面的大钟,以警示这燕地的所有百姓,燕州现在的安定,来之不易。”
沐心暖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两人并肩上了钟楼,一直到了那城楼上的大钟前,才停下了身形。
“之前,燕地无主。或者说,虽是我的封地,我却从未来过。今日,既然我来了燕州,那么,就要死守了这片土地,绝不让人再犯!”
沐心暖看着他揪起的眉心,心间一疼,这个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三年之久的男子,心到底还是软的,为了燕地的百姓,他能做的,不再是一味地进攻,而是改为了防守和坚持。
“当年,也是在上元节这一日?”
端木初泽点点头,面色有些沉重,“就是在上元节这一日。当时,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却是被突然而至的灾难打散。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沐心暖忍不住有些唏嘘,“燕地现在虽然是贫苦,可是至少百姓还算是有着栖身之地,这样的日子,也是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