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担心不已。
沈杰将人抱回账中,赶忙让胖子熬药,大伙这才知道,将军昨晚便发烧病了!
“这鬼天气!什么时候能暖和?八百里加急的求援信,可送到京中了?”
变天当日陆薇薇便写了信,却到现在不曾有消息,若再等下去,只怕会有人冻死!
沈杰摇摇头。
“实在不行咱们就先去砍树,将军说过,靠着阳光那面的树枝,可做炭火用!”
“嗯!还是将军聪慧!”
陆薇薇人发着晕,脑子里却都是他们的谈话。
那封求援信多半是被赫连虎的人截下了。
“沈杰……”
沈杰以为她昏睡着,却听见她唤自己名字,立刻到床前。
“我在!你怎么样?”
陆薇薇想的却根本不是自己。
“你告诉将士们,操练决不能少,不能让赫连虎看出来我们军需不够,若不然,叶城的百姓就危险了。”
她指着桌案上一封信。
“那是我写给母亲的家书,她看到信后,定会找肃王求助的,你亲自送去驿站。”
末了,她将手覆在他手上,郑重道,“沈副尉,全靠你了。”
沈杰感受着微凉的指尖,重重点头。
“属下定不负将军嘱托!”
沈杰拿着信,却又担心陆薇薇,出了营帐找到胖子,交代了好一通,这才骑马离开。
军营里表面看着一切如常,却所有人都忧心忡忡,炭火已经见底,明日便没有热水可用,热饭更是奢望。
偏偏麻绳专挑细处断,空中又飘起鹅毛大雪。
几个兵士围坐在一块,愁容满面。
“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咱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受这份罪的!”
“是啊,听说求援信一早就发出去,却到现在毛都没见着一个,难不成真要吃雪啃红薯?”
“再这样下去,也不用蛮子来打了,我们只管冻死,给人家看笑话。”
“不行!咱们去找将军问问,到底何时能有军需,不能真等死吧?”
“对!走!去问问将军!”
陆薇薇烧的脸颊滚烫,晕乎乎躺在榻上,外面胖子还在煎药,眼见的,几个兵士朝此处走来,面色都不太对。
“胖子!将军怎么样了?”
胖子心里咯噔一声,若他们是来关心将军的倒还好,若他们是来问军需的,那……
沈杰走之前交代过,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要死死地守着等他回来。
“将军还在休息,她发烧有些厉害。”
几个兵士互相看,面色为难。
“胖爷,不是我们不体谅将军,只是……这炭火都见底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有军需送来?你让我进去问问,只要将军给个话,我绝不多留。”
胖子面露为难。
“不行!沈爷交代过,不能打扰将军,她方才为了不起冲突,自己硬扛着才把刘将军赶走,你们不是都看见了?且让她再休息休息。”
“胖子,我们只是进去问问,你少仗着沈爷的势阻拦!”
“就是,闪开!”
几人推推搡搡就要进去,听见里面陆薇薇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
他们推开胖子直入账内,瞧见陆薇薇坐在案前,脸上烧的通红。
“将军,求援信京中可有答复?”
陆薇薇不动声色。
原本是该今日有答复的,可到现在也没有,她只能派亲信沈杰,将求援信换成家书送出,只盼能躲过北蛮人的眼睛,她自己也不知何时才有回复。
“且辛苦各位,再撑几日,我明日带人去砍些树来当炭火用。”
几个兵士一听就不乐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