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不能去。”老丈看着小友面善,劝导道。
“为什么啊?”少年人一脸天真的看着老丈。
老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有土匪。”
秦酒笑着,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我们去的是县城,怎么会有土匪呢,难道官府不管吗?”
官府啊,老丈想到官府就摇了摇头,吞吞吐吐,想要说什么。
远处传来骡车的声音,只听见那人风风火火踹开木栅栏。
“爹!”
所有人都看过去了,来人是一个穿着驿丞灰褂子的年轻人。
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刚才踹开门一股气势汹汹的模样,在看见十几个壮汉后,手心都在冒汗。
但这些人都只是拿着竹筒在喝水,并没有发生了他想象中的红色画面。
握着刀把的年轻人竖起眉毛:“爹,你没事吧。”
这凶悍样在秦酒众人看来很是滑稽。
“东子,你不要冲动。”
“这些都是讨口水喝的人。”
本意没有恶意,若是被东子这样一喝,他们暴起,他和东子定然会死在这里。
有村民偷摸在老远处看过来,就是他们去通知东子他家来了一群人。
东子战战兢兢越过十几个大汉,走进屋里,对着老爹上看下看:“老爹,你真的没事?”
老丈摇了摇头:“没事,他们就是讨口水喝。”
拉过东子的手,将大刀放在桌子上,对着他摇着头。
“没事就好。”东子撩起褂子摸着额头的汗水。
秦酒从包裹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窗沿上,“谢过老丈的水了,我们便走了。”
老丈看着窗口的一锭银子,眼睛都红了,忙握着银子皮跑上前:“使不得,只是几口水。”
秦酒摆了摆手:“你们也不容易,拿着吧。”
那老丈的手抖着,在秦酒勒马回头的时候,喊着:“你们别去通川县,那里有土匪。每七天土匪就要来抢一次。”
“村子里的女儿孩子都被他们掳走了。”
“他们有上百人,你们是打不过他们的。”
老丈也见过行侠仗义的人喊着剿匪,最后不是死在山里,就是和土匪蛇鼠一窝去了。
少年人这些人八成只有死在通川县的。
元宝被老丈一句接着一句的话弄得脸色越发涨红,是气的,他看向秦酒:“大少爷,我们不是出发来剿匪的嘛,第一站就把这通川县的给绞了!”
在元宝吼出这几句话吼,周围的村民围了过来。
少年人迟到意气风发,双目如炬。
而围聚过来的人腿瘸的受伤的,没有一个人是好的,还有那麻木黑色的眼睛。
村民们从最开始的害怕,开始哭着喊着,一个接着一个地说着。
“我的女儿啊,被抢了。”
“他们杀人啊,什么人都撒谎。”
“壮士救救我们吧。”
哭着哭着有人把头磕在地上,猩红的血留在黄褐色的土地上。
“你们求他们做什么!”
“他们也是路过的,你们难道要他们去送死吗?”
东子跑到村民们前面拦着,回头看着秦酒他们,“你们别去通川县剿匪,那里的土匪连县老爷的头都敢砍。”
“你们去了也只有找死,通川县已经很久没有县令了。”
秦酒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通川县不是没有县令,而是来的县令都被土匪杀死了。
秦酒勒马转身,“你是通川县附近的驿卒?”
“对!”东子咬着牙,“所以你们别去通川县,那里每七天就会被打劫一次。”
“下一次就是明天了。”
“你们过去绝对会遇见。”
东子也大概明白了,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