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不禁一笑，温声道：“此乃真实感受，岂能用‘不要脸’来形容？”

……

夏至之后，白日很长。

都用完晚膳了天也都还没黑，所以林雾夕是一直等天暗了些，才央他抱自己回院子。

之前只是作简单清理，等回自己院子后她便想要沐浴。

待小厮抬了热水进净室，将浴桶装了七八分满，林雾夕便央褚砚抱她去净室。

“好了好了，表哥在外面等我吧。”

净室有一面挡门的屏风，也可用来挂衣服。

褚砚便站在屏风之外。

烛火在净室内轻轻摇曳，洒下一片暖黄的光晕，加上雾气升腾，颇有如梦似幻的光景。

“表哥，你不可进来哦。”

“好。”

林雾夕并未察觉不妥，她站在冒着袅袅热气的浴桶前，伸手进去摸了摸水温，才满意地宽衣。

她素手轻抬，轻轻解开腰间的束带，动作不疾不徐，分外优雅。

随着束带松开，外衫与裙子脱去，露出她婀娜的曲线。

在烛光的映照下，肌肤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她宛如一朵初绽的出水芙蓉，不着寸缕却又美得那般脱俗。

回头正要挂衣服，抬头时却发现……

褚砚正站在屏风后，目露关切。

“！！！”

四目相对，空气顿时安静。

林雾夕僵在原地，“你……”

她脑壳坏了，竟不曾意识到，褚砚高出屏风整整一个头！

如此一来，方才岂不是都被他瞧了去？

虽说二人早就酱酱酿酿过，事后也是他作清理。

可那会儿在床里，这会儿却是站着毫无遮掩的。

如今这番，实在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之内。

羞耻至极。

她匆匆取下一件衣服，挡在身前，无措道：“表哥别看，呜呜呜……”

她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那泪花就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轻轻一晃便簌簌落下。

一颗接着一颗的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看着好不可怜。

褚砚心一紧，绕过屏风便将人抱至怀中，安慰道：“表妹莫慌，我又不是旁人。”

“呜呜。”

林雾夕委屈哒哒地捂着他的眼睛，哭道：“那也不行，羞死人了。”

褚砚哭笑不得，只得哄道：“待日后成婚，这些不过寻常，以后我们还可把《绮梦风花录》走一遍，岂不有趣？”

天哪。

他怎么敢想？

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