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把他们杀了，把他们拉过去做苦力岂不是更好？”

又白白浪费了许多劳力。

褚砚微笑道：“表妹说得有理，是我思虑不周了。”

“表哥，我……”

林雾夕手帕紧紧攥在胸口，身子微颤，宛如雨中飘摇的弱柳，娇柔得让人心都化了。

见小表妹眼巴巴地看着他，褚砚面露纠结。

“表妹，我身上脏得很。”

“我不怕……”

林雾夕摇摇头，睫毛还湿哒哒的，此刻正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褚砚没动，目光中带着一丝迟疑，“还是等我换身衣服吧。”

“表哥。”

她轻唤着，尾音微微上扬，如同羽毛轻轻撩拨着人的心弦，让人的心也跟着微微一颤。

在林雾夕的轻声催促下，褚砚只好上了马车，他解释道：“我身上污得很，唯恐弄脏了表妹身子。”

林雾夕不作声，只是微微仰起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他。

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委屈、眷恋、期待……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丝丝缕缕的轻烟，缓缓地从眼底弥漫开来。

在这样的目光中，褚砚再也按耐不住，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

林雾夕以为他说的脏，顶多是像之前一样，衣服上全是灰。

不料她刚把脸靠近他怀里，一股酸爽且上头的气味扑鼻而来，同时面颊还感觉到一丝黏腻。

再闻一下，小手不禁攥起。

“呕～”

“呕～”

林雾夕忍不住干呕出声，随即推开他，将头偏过去，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嫌弃。

“咦，表哥好臭呀。”

褚砚两只手僵在空中，咬牙微笑：“……”

林雾夕变脸如翻页，眼底的温柔仿佛瞬间消失殆尽，小屁股也往旁边挪了挪。

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呵。”

褚砚气笑了。

他不仅不退出车厢，还故意将人提起来按入怀中，咬牙笑道：“也不知方才是谁，看我的眼神还勾勾缠缠的，如今怎么又嫌弃上了？”

林雾夕在他身上扭了几下，挣扎不开，只能赶紧掩鼻，“有吗？不知表哥说的是谁？”

“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竟如此善变。”

林雾夕被说的忍不住羞红了脸，反正打死不承认自己有过什么勾勾缠缠的眼神。

于是，她支支吾吾道：“不曾有人，许是……表哥眼花了吧。”

褚砚笑了笑，捧起她的脸，“是吗？那表妹再看我一眼。”

林雾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