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擦了擦眼泪,翻了个身不再理会他。
褚砚想说什么,怕她又恼,只得利落地穿好衣服,悄声离去。
第二日,林雾夕便要请辞了。
还不让他送。
“表哥自有正事要紧,没得浪费时间在我这闲人身上,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褚砚:“……”
说罢,她微微一福,“表哥保重。”
没办法,褚砚只能将郁气转移到张启文那,“找几个护卫送姑娘回去,不须回来,一并留在暗处保护着。若姑娘出了事,我拿你开刀。”
张启文:“……是,殿下。”
林雾夕回了自己小院。
因为来葵水了腰有些酸,她绣一会儿屏风,就要休息。
她靠坐在榻上,编起了彩绳。
这个成品快,快编完时,塞一些棉花进去,玩偶鼓鼓囊囊的,别提多可爱了。
现在这东西也被带火了,订单大得很,她都接不过来。
只能打几个样,让其他绣娘去做。
过了好一会儿,有客上门了。
来人是一个穿着齐整的妇人,随了几个婆子,不语先笑,看着倒是不让人反感。
“这位便是林正清老爷之女,林姑娘吧?”
林雾夕柔声应道,“正是,不知几位找我何事?”
妇人笑道,“可算找到姑娘了,咱是林家老夫人跟前的管事,老夫人前个儿听了说书的,这才知道林老爷这一支遭了难,特意请姑娘过府一叙。”
林雾夕愣了,似乎不太明白。
“不知嬷嬷口中的贵府林家指的是……”
妇人笑道:“林老爷的祖父,与咱们的老太爷的父亲正是堂兄弟,算起来也不太远,姑娘随我进府便晓得了。”
林雾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在庆阳还有正经亲戚?
这时,李婆子见她没有反应,便过来小声耳语了一番。
林雾夕这才知道,这是褚砚好不容易帮她找回来的富贵亲戚,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
反正这个林家与她家确实是同一个祖辈,只是与她家发展有着天差地别。
她父亲临去也是小小县令,而这个林家的林老太爷名林致远,现官任国子监祭酒;林老爷名林睿渊,翰林院学士,都是清贵至极。
林家。
林雾夕咬咬唇,在李婆子的督促下,回房重新梳妆换衣了一下,才踏上了林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