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书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酒楼内的气氛也随之凝重。
“有人眼红林县令的功绩,蓄意诬陷,诬告他贪赃枉法。林县令为证自身清白,不肯让恶名损毁自己的声誉,更不忍让百姓因己受难,最终决然自缢,以死明志。”
说书人的眼中掠过一丝悲戚,他的声音低沉而微颤,似乎在为林县令的悲惨境遇而深表哀痛。
而在二楼聆听的林雾夕,早在他提及林县令时,便知晓对方所讲乃是她的父亲,早已泪流满面,难以自抑。
褚砚将她拥入怀中,细心地安抚着她。
说书人继续讲道:
“通县的百姓得知这个消息后,无不悲痛欲绝。他们自发地为林县令建立了一座祠堂,名为‘林公祠’,以纪念他的恩德和清廉。”
说书人的语气逐渐坚定,他的目光在酒楼内扫过,似乎在寻找着共鸣。
酒楼内的食客们也听得入神,有人默默地点头,有人低声议论,也有人眼中含泪,为林县令的不幸遭遇而感到悲伤。
一则故事,恰似一面铜镜,映射出了世人心中的公义与情愫。
“林公祠很快就声名远播,有人去拜求子嗣,不久便得子;有人去求财,出门便捡到了钱财。人们都说,这是林公在天有灵,保佑着通县的百姓。”
说书人的面庞之上浮现出一抹浅笑,似乎是在为林县令的英灵能获此尊崇而感到宽慰。
而听众也很喜欢这样结局,好人身死之后,受尽香火。
于是有人问道,“那林公祠果真灵验?”
说书人微微一笑,不做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各位可知,栽赃陷害林县令,想让其顶包的人是谁?”
“是谁?”
“谁啊?”
说书人道:“正是仓州州令,施雄!”
“施雄?原来他竟是个烂心肝的!”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
“天道昭昭,如今那施雄即刻要被斩首示众,且就在今日!”
说书人声音洪亮,仿佛在宣告着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好!罪有应得!”
“贪官就该死!”
然后有人问,“那施雄何时斩首?”
说书人道:
“今日午时,请各位稍候一观。”
林雾夕怔住了,攥紧了褚砚的袖子问道:“表哥,那个施雄等一会儿真的会被砍头吗?”
褚砚沉声道:“会。”
“等一下我能去看吗?”
褚砚道:“我们这个位置可以看到。”
林雾夕摇摇头,轻声道:“不,我想亲眼去看他死。”
褚砚用手擦去她的眼泪,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