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雾夕照常空出了半个时辰到自家香料铺对面的茶馆坐一坐,还是选择之前的那个靠窗位置。
因为昨日真就只是喝茶看风景,心情有所放松,但对于一个卷王而言,她其实是无聊得不行。
所以这次出门,林雾夕顺手带了一些彩绳。
虽然眼睛她是看向窗外的,耳朵是听着茶馆的八卦的,但她的手可是半点没闲下。
细腻白皙的手指握着一根钩针在彩绳间快速穿梭,左手配合着打结。
握着钩针的右手快出了残影,却看着无比优雅,一个又一个繁复无比的结在手中诞生,令人眼花缭乱。
真就应了她说的那句话,有手就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彩绳在她手中逐渐织出了一只可爱锦鲤的模样,胖胖的,色彩鲜艳。
茶馆里的人们开始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动静,低声议论着。
有的客人好奇地投来目光,有的则是被林雾夕安静而又漫不经心的表现所吸引。
是的,她甚至脸是朝窗外看的,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就连给她添茶的伙计都看愣了。
而对面的紫鹃也是低头专心打着络子,两人根本没注意许多目光都往这边看来。
一个孩子悄悄靠近,好奇地在旁边看着她的手,目不转睛的。
“听说了吗?宁安候府出了桩丑事,那位少夫人竟在自己家祖母的六十大寿宴上私会情郎被自己婆母抓了奸!”
茶馆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林雾夕手顿了顿,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她对庆阳的八卦很感兴趣,尤其涉及到宁安候府。
“你知道情郎是谁吗?”有人好奇地追问。
“是她娘家的马夫!笑死人了。”回答的人语气中带着轻蔑和戏谑。
“听说被抓奸在床,许多人都看到了那白花花的身子……”
“恨不能在场!兄长快细说。”
“这女子水性杨花,褚将军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鼻子估计都要气歪了吧?”
“可不是,当天就把人休了。”
旁人纷纷摇头,有人压低声音道:“据说那苏氏羞愤交加,回去一直闹着要自尽。那承恩伯府门嫌丢人,直接把人送到城外云尼庵。”
“云尼庵我去过,那里的尼姑一个比一个貌美,滋味也……哈哈哈。”
“原来杨兄也是个同道中人啊!”
“如此也好,省得败坏宁安侯府跟承恩伯府的名声。”
众人皆附和称是,林雾夕心中仿佛惊涛骇浪。
信息量太大了。
苏氏偷会情郎被抓了?
表哥终于发现自己头上戴绿帽了?
如今苏氏被休了?
在这个时代,女子被休等于被判了死刑,基本上没有好日子过了。
林雾夕一直想不明白,同为穿越女,苏瑶有这么好的开局,怎么会做出这么傻的事?
那个马夫不会就是上次看到的那名男子吧?
如果是,那苏瑶是自毁前程啊!
放着褚砚不要,要马夫,她脑子进水了吗?
想着想着,林雾夕再也坐不住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快要完工的小锦鲤,手腕翻动,快速收尾。
“紫鹃,我们回去了。”
“好的姑娘。”
林雾夕离开得匆忙,忽略了一旁小孩一直盯着她手里小胖锦鲤的目光。
那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见她走了,那份渴望瞬间转化为了失望,小孩“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这位姑娘,还请留步。”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林雾夕身后响起,她转过身,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向她走来。那男子气质不凡,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我看你手上的这个小锦鲤精致喜人,我侄儿对它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