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想这么几天。”岳子封说。
沈聿放下酒瓶,抬眸看向他:“子封,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岳子封的心又跟皮球似的颠起来:“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我的秘密你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聿淡淡看他片刻,提着那杯酒走开了。
人都到了,寿星本尊才姗姗来迟,贺庭洲一脸兴致缺缺地走进来,视在场的人如无物,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漠不关心。
沐妍姝走向他,为他倒了杯酒,以前钟爱红色的指甲也涂成了粉色,将酒杯递过去:“洲爷今天生日,怎么笑都不笑。”
贺庭洲没接,往沙发里一坐,两只脚搭到茶几上:“笑什么,我是卖笑的?”
沐妍姝神色变都不变,贺庭洲一贯如此,嘴上对谁都不留情的。
她笑着说:“谁惹洲爷不开心了。”
她刚想往沙发扶手上坐,岳子封一屁股挤过去,顺手把她手里的酒杯接过来,喝了一口,哈哈地说:“沐大美人倒的酒就是比别人好喝啊。”
这时候也不知谁问了一句:“妹妹怎么没来?”
岳子封含在嘴里的一口酒跟刀子似的。
沈聿叠着腿,手指轻轻摩挲着浮雕酒杯的纹路,没答。
贺庭洲淡着张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似的,不说话。
他不说话正常,沈聿不回答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他今天真的有点反常。
岳子封把嗓子里的刀子咽下去,打着哈哈说:“妹妹出差去了,今儿不来,我们玩我们的。”
山庄里引了温泉水,小院里竹林环绕,独栋木屋在酷暑夏夜独得一份清凉。
岳子封给霜序安排了房间,尽管她来不了,那间屋子依然空置着。
十点钟,贺庭洲走进庭院,漫步穿过竹林,抬手轻轻撩开池边垂下的纱帐。
汤池里的热气缥缈升腾,带起一种好闻的药香,霜序泡在池子里,乌发挽了起来,脸颊被湿润的水汽蒸出一层薄红。
她睁开眼,贺庭洲径直走进来,解下浴袍,沿着台阶一步步走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