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母幼儿,朝不保夕。乞如五世祖沐琮例,遣官护巩赴京,待其成长领镇,少图报效。
这下嘉靖和朝廷震怒了,虽然李氏在奏疏只是说常百计凌逼之,但是嘉靖很清楚,之前的小国公沐融可能也是死于非命。
嘉靖当即下令:沐巩孤幼,情词迫切。其令锦衣卫千户将巩母子行取来京,俟巩年长还镇。
至此,各方都认为自己已经完美的解决了这一事件,嘉靖很满意,因为他保护了黔国公,李氏,陈氏很满意,因为她们的孙子儿子保住了爵位和性命。
嘉靖觉得,沐朝弼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对抗朝廷。
嘉靖显然误判了沐朝弼的胆量,朝廷这边刚把接沐巩的人派出去,就接到了一封发自云南的公文。五岁的黔国公沐巩突然病亡了,沐朝弼同时请求把李氏留在云南奉养。八个月之内,连着死了两个黔国公,还都未成年。联系李氏之前的上奏,这下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嘉靖大怒,当即召集辅臣、部臣、勋臣们商量此事,没想到最后得出的答案让嘉靖更加屈辱:议者以远臣事可恕。翻译成白话就是,天高皇帝远,你想管也不一定管的了,索性就装糊涂过去的了。
沐朝弼无疑是挑战了嘉靖和朝廷的尊严,但是嘉靖偏偏还把他没办法,因为嘉靖二十九年爆发了庚戌之变,比起远在云南的沐朝弼,近在京师的俺答显然威胁更大了。
等到嘉靖处理好庚戌之变的事情,沐朝弼已经把事情做到木已成舟了,嘉靖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但是自此朝廷和黔国公府的关系就很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