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进行刁难都是常事,嘉靖自己就出身藩王,对于这些事情心知肚明,他自己也不相信朱载墱真的敢和师尚诏勾结,毕竟藩王尚且毫无权力,何况他这个小小的奉国将军,他们一无兵权,二无政治权力,虽有宗室的头衔,但是处于州县官吏、厂卫暗探、王府官吏的多重监视下,一举一动都被牢牢的监视着。
就像这次的事情一样,朱载墱前脚收到师尚诏的信,后脚锦衣卫就已经查知,事发不可谓不迅速。
听了陆炳的话,嘉靖内心是同意的,他自己也是藩王出身,这些事情怎么会不了解呢?就是换了他自己,若是师尚诏给他写一封信,他是藩王,又能怎么办?真的交给有司?别扯了,这种事情,一旦沾上,你怎么说的清楚?就是换了嘉靖,最好的办法就是秘密将这封信销毁,连同报信的人一起处理掉。
只是很可惜,现在朱载墱这事已经闹大了,三法司和厂卫接触,圈禁凤阳高墙,已经算是对他最好的结局了。
嘉靖思索了一会,对陆炳说道:“朕想朱载墱并没有反意,只是收到了师尚诏的信,不敢将它交给有司罢了。眼下重要的事情,就是严令地方捉拿此獠,一旦拿捕,验明正身之后,即行正法,不得延误。至于此案,不要大动干戈,若是朱载墱与师尚诏并无勾结情形,就不要扩大此事了。”
陆炳当然对嘉靖的意图十分明白,领命之后立即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