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则,今殿下正当务学之年,蒙皇上恩教之切,睿质涵养,自然日就月将而益进乎高明矣!”
听完刘忠把上谕和内阁对答说完,朱载坖不禁心中万只神兽奔腾,b,不仅要学四书五经,而且皇帝和内阁规定了顺序和检查办法,自己每天都有作业,每天还得给内阁交作业,居然内阁检查作业,朱厚熜,够狠!
不是说什么二龙不相见吗不是说你每天忙着斋醮、炼丹、飞升吗、怎么有空管小爷我的?内阁也是,有讲官有侍读,你们是闲的没事干吗?严嵩不该天天去陷害忠良吗?徐阶你不去好好想想怎么弄倒严嵩吗?天天盯着我有毛用啊!要了老命了,以为嘉靖二龙不相见就会对儿子们疏于管教,自己不就乐得清闲吗,没想到人家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可以这很朱厚熜。
朱载坖疯狂吐槽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半天,突然想起刘忠说的内侍书官每日启王温隶,仍日书百字送内阁圈注。突然转头盯着刘忠,说道:“父皇上谕命内侍书官每日督促本王,是哪位公公啊?”
刘忠吓得跪伏在地上:“奴婢也是被黄公公和严阁老、徐阁老盯着,皇上对王爷读书之事极为上心,司礼监和内阁也是每日催促,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啊!”
说罢连连叩头、咚咚作响,朱载坖平生最见不得下跪磕头,也知道黄锦和严嵩、徐阶盯着,他一个连少监都混不上的宦官又怎么敢糊弄司礼监和内阁,挥挥手说道:“罢了,这也是父皇的圣意,我等做儿臣的应当感激父皇督促向学之意。”
可是自己完全是一脑袋浆糊,虽然自己文科出身,也学过点论语,但是这四书五经真是晦涩难通,又没有句读,更要命的是自己除了小学时练过几笔颜体外,早就把毛笔丢到爪哇国去了,还每日百字,严阁老的书法可是不错,自己这种烂字,只怕是直接要请家长了。
索幸自己有大病初愈这条还可以搪塞几天,于是对刘忠说:“本王病后有些迷糊,不知今日该写什么?”
刘忠赶紧答道:“殿下,今日还是录高师傅的讲义,该从中庸录起了。”
说罢将高拱所进讲义翻开,指给朱载坖看。朱载坖只能寄希望于这具躯体还有肌肉记忆,会写字,要不然就麻烦了,还不如继续装病,至少能逃学。
万幸还真有肌肉记忆,想想也是,皇室子弟,恐怕没出阁之前就请内书堂的太监教导多时,绝不可能等到出阁读书才开始学写字这些。
今日抄的是中庸的讲义,也就是高拱对中庸的解释,高拱的讲义说道:问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而理亦赋焉,於是人物之生各得,所赋之理以为健顺五常之德,所谓性也,人物各循其性之自然,是其日用事物之间莫不各有当行之路,所谓道也。然欤曰中庸为学者作皆人理也,而伊川考亭动兼人物言之。夫人有人之性,物有物之性。岂以人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犬之性欤。且盈天地之间惟万物,凡草木土石诸件皆物也,若谓人物之生各得,所赋之理以为健顺五常之德,则不知草木土石其健顺五常之德若何?若谓人物各循其性之自然,日用事物之间莫不各有当行之路,则不知草木土石其当行之路若何理难通矣?
好像也不难理解,就是不知道这伊川考亭什么意思,于是问刘忠道:“高师傅说这伊川考亭什么意思?”只见刘忠惊诧万分,说道:“殿下莫逗奴婢了,尹川先生,考亭先生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朱载坖心想,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殿下在后世也没听说过,估计也就是小猫两三只。只好又拿出本王大病初愈这个理由,刘忠解释半天,原来是程颐和朱熹,淦,又暴露无知了。
朱载坖想了半天,问刘忠道:“你进过学?”刘忠苦笑着说:“奴婢在内书堂五年,司礼监佥书黄公公抽考后方到殿下身边听用。”
朱载坖心道,难怪不得,毕竟是太监里面的高级知识分子。赶紧录完讲义后交给刘忠,刘忠转呈内阁圈阅。
完成作业之后,朱载坖干脆从头翻看高拱所进的讲义,自从知道自己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