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还说不得你了?你就算在外面再威风,再厉害,被人捧得再高,到了家里你都是我的儿子,犯不着在我面前耍官腔!”
墨书砚眉毛都没动一下。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就事论事。”
墨怀礼看不下去,给秦雪投去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你收收你的脾气,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从阿砚进门就开始找茬,简直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
秦雪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我看你们父子俩才是!怎么,你们父子俩是一条心的,我就是外人对吧?合起伙来欺负我?墨怀礼,你就这么袒护你儿子?那你还要你老婆做什么!”
说着说着,她就要闹起来。
墨怀礼这些年对她一直忍让,也习惯了包容。
这会儿听到这话,都难免觉得不舒服。
更何况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墨书砚。
他面色冷沉,五官越发的硬,薄唇轻启,嗓音冷得犹如腊月寒冬。
“如果您还不能分清,什么叫就事论事,只会胡搅蛮缠,那我看您这几十年都白活了,您身为墨家当家主母,说话做事却犹如泼妇,根本没有半点世家的气度和做派,传出去,您猜人们会在背后怎么笑话您,议论您?”
秦雪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全然想不到,墨书砚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墨怀礼也有些意外,清了清嗓子,提醒儿子。
“阿砚,你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她到底是你妈。”
墨书砚面色凛冽。
“我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我妈的份儿上,今天就不会只是回来找她谈话了。”
墨怀礼听出他话里有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雪梗着脖子不吭声,脸上跟开染坊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
墨书砚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您不打算回答一下吗?还是您谎话说多了,心虚?”
秦雪彻底炸了,陡然拍桌而起。
“谁说谎了?怎么,你就这么相信那两个野种,你亲妈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野种”两个字,就如同一根钢针,陡然刺中墨书砚脑内的某根神经。
他眸底陡然掠过一抹寒芒,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口口声声叫别人野种,您还质疑别人的教养,那您的教养又在哪里?真正有教养的人,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还是直接对着孩子!您知不知道,您口出恶言,对孩子的伤害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