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好久不见，张明。&34;程志国说，&34;上次见面还是在你父亲的追悼会上。&34;

我死死盯着他：&34;你是内鬼。&34;

&34;内鬼？&34;他笑了，&34;不，我是执行者。从一开始就是。&34;

&34;三十年前&34;

&34;对，包括你父亲的车祸。&34;他的语气很平静，&34;他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34;

陈医生突然说：&34;所以当年陈远山被调走，也是你的手笔？&34;

&34;那是他的幸运。&34;程志国说，&34;至少活下来了。&34;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李小雨在偷偷按着什么。

手机？

不对。

那是一个追踪器。

王德山也看到了，立即开始拖延时间：&34;你们费这么大劲，不会只是为了转移这些赃款吧？&34;

&34;当然不是。&34;程志国说，&34;今晚要运走的，是整个&39;深海计划&39;的证据。&34;

&34;什么证据？&34;

他看了看表：&34;快到时间了。带他们去见见老朋友。&34;

我们被押送进电梯。

&34;b3层。&34;程志国说，&34;金库区。&34;

电梯门关上时，我瞥见李小雨对我使了个眼色。

追踪器已经启动。

特警队应该收到了信号。

但现在的问题是：能撑到支援到来吗？

电梯下行过程中，程志国一直在看手机。

在查看什么文件。

我注意到文件名：

&34;深海计划-最终清算&34;

&34;知道为什么选今晚吗？&34;他突然开口。

没人回答。

&34;明天的银监会审查，不只是查账。&34;他继续说，&34;是一次全面清查。包括这三十年来所有的特殊交易。&34;

&34;什么特殊交易？&34;林雯问。

&34;问得好。&34;电梯到达b3层，门缓缓打开，&34;让我们见见真正的交易对象。&34;

金库大门敞开着。

但里面不是整齐的钞票。

而是一排排金属箱。

上面有海关的封条。

日期是1991年。

&34;三十年前，&34;程志国走向那些金属箱，&34;海关截获了一批特殊货物。表面上是医疗器械，实际上&34;

他打开一个箱子。

里面是一摞文件。

封面写着：&34;国际经济情报中心&34;。

&34;商业间谍？&34;王德山问。

&34;比这严重得多。&34;程志国说，&34;这些是各国金融系统的核心数据。利用医疗设备的名义，把监控装置渗透进各大医院，然后&34;

&34;窃取病人信息？&34;

&34;不。&34;我突然明白了，&34;是利用医院的网络作为跳板，入侵其他系统。医疗系统往往和政府网络相连&34;

&34;三十年的数据积累。&34;程志国说，&34;足以掌控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34;

这时，金库深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人影走出来。

是赵启森。

但他面带微笑，完全不像个人质。

&34;计划很顺利。&34;他说，&34;数据已经转移完毕。&34;

我愣住了：&34;你&34;

&34;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