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医生说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会出现幻觉和妄想。但现在这个案子,这些相似的细节,绝不是巧合。
夜色渐深,我独自开车返回现场。政府大楼前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法医和现场勘查组的同事们还在工作。我站在楼下,仰望着那扇敞开的窗户。
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一股淡淡的樱花香。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樱花?我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路灯的光影在摇晃。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34;张警官,想起来了吗?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夜。&34;
我的手猛地颤抖,药瓶掉在地上,白色药片散落一地。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但听起来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恍如三十年前的回音。
抬头再看那扇窗户,似乎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那里,对我招手。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影子却消失了。
&34;张队,&34;耳机里传来王毅的声音,&34;死者身份查到了。您猜怎么着?他和三十年前那个案子有关系。&34;
我深吸一口气:&34;什么关系?&34;
&34;他是当年案件的目击证人之一。而且&34;王毅顿了一下,&34;而且他的供词,和现在的法医鉴定结果完全相反。&34;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34;你是说&34;
&34;当年他作证说看到受害者是自杀。但法医鉴定显示是他杀。&34;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我仿佛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转身看时,却又只有空空荡荡的街道。
那个晚上,我在办公室待到很晚。桌上摊开着两起案件的资料:三十年前的碎尸案,和今天的坠楼案。死亡时间、坠楼高度、照片碎片太多的巧合了。
&34;叮&34;的一声,打印机吐出一张纸。是今天死者的身份信息: 李德明,54岁,政府办公厅普通职员。 家庭住址:东城区樱花路15号。
樱花路我愣住了。三十年前的受害者,好像就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