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川朝那两人望去,景甚泰然自若,反观刘侍郎一脸凝色,额前微微沁着薄汗,在说着什么。
林川转回来,道:“孟姑娘若是寻我家公子,自去醉香楼找张掌柜,问他讨一瓢后院深井的水喝就是。”
从户部门口离开后,孟和没回住处,往人烟稀少的一条街走去。
她记得她们刚被赶出来的时候,奶娘出去找活计时提起过,她在绣坊有一位故人,可以帮帮忙,让奶娘有份工做,能让她们勉强糊口。
但是孟和从来都没有见奶娘拿过针线,她说在绣坊做工时,孟和还有些意外,不过这点子意外转瞬即逝,在古代的体制下,女孩琴棋书画女工都得样样精通才是,孟和只当是自己没见过奶娘做女红罢了
孟和走到绣坊门前,说是绣坊,不过就是一处偏僻的宅子,木门大敞着,门口的两边坐落着两座石狮子,门上的牌匾上挂着:绣坊两个大字。
孟和迈步走进,院子里有扎染的布匹,捣浆的妇人,还有团团高挂在木架子上的线。
大家各司其职,身影忙碌,连半个眼神都没空分给孟和。
孟和也不着急了,就在这些身影中寻找着奶娘,孟和还要往正厅里走,却在进门时猛地被疾步走出来的人撞了下。
孟和被带的往后一趔趄,不待她抬眼看去,就听见一道尖细的指责声:“诶呦喂,哪来的小姑娘,你是怎么走路的,我这怀里抱着的可是要送到御史大人家的布匹,要是出了差错,御史大人责怪,你可怎么担待得起。”
眼前是个身材瘦小但却丰腴的女子,头发被盘在脑后,怀里抱着的足足有十多匹料子,都是顶好的面料。
御史大人,孟和在脑海中搜寻,猛然一惊,是林远!
霎时间,孟和的眼神盯着她怀中的布匹的眼神就变了。
对面的女子却以为孟和钟意于这些布料,脸上的愠怒消散了些:“若是你喜欢这些料子,后面还有将将做好的,虽不如这般上乘,不过也都是不错的东西,这些你是不用想了。”
孟和回过神来,歉意道:“我是来找人的。”
那女子弯弯的柳眉挑了挑,一副大姐大的样子,道:“来找谁?盛京这地方,没有我风二娘不知道的人,你尽管说来。”
“我要找的是你们这的绣娘,李瑾。”
风二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孟和诧异的眼光中,风二娘越笑越大,最后竟直不起腰来。
“她哪是什么绣娘啊,那老姐姐连线都不会劈,一看就不是会做绣活的人。”
孟和着急起来,如果奶娘不会做绣活,那她每天早出晚归的,是去干什么了?
孟和忙不迭道:“李瑾不在这儿吗?那风二娘可知李瑾去了哪里?我——”
风二娘打断了孟和的话,俏丽的下巴往一旁一扬,道:“行行行,别磨磨唧唧了,在这的,从这条路一直往里走,李瑾在后院洗水缸呢。”
听到这话,孟和心从嗓子眼落回了胸口,刚安下来的心还没放松了片刻,却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虽说孟和不是原身,但李瑾对自己简直可以说是视如己出,无微不至。
孟和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早已把李瑾看做亲人。
风二娘威胁道:“别挡着老娘的路,老娘我可是要去挣钱了,走路当心着点,别乱碰架子,弄坏了我的布料,我可不饶你!”
说完后,也不理孟和,抱着一大捆布匹,步伐也不显笨拙,走路的步子摇曳生姿。
说到底也是讽刺,御史大夫林远和孟津业同朝为官,一个被贬至边陲之地,一个稳坐盛京,被百官之首沈境奉为师长,虽官位没到天花板,但这人生可是顶了天了啊。
孟和顺着风二娘指的路往后走去,边走边环顾着这间绣坊,布置精致,极具风味,一路上看到的布匹都无时无刻不显示着绣坊绣娘们的技艺高超,品相和质量皆是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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