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房子又大,所以显得冷清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仍旧存着疑惑,真的是义文柏说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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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文柏上前按响了门铃,过了好半晌,在我们以为里面没人,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佣人过来开了门。那位女佣人眼眶青黑,身体也十分瘦弱,好像受了虐待似的。
她警惕地将我和义文柏上下打量了一通,才放我们两个进入了院子。我们又在客厅等了许久,才见到宦文华拄着一双拐杖,一瘸一拐的从楼上挪了下来。
——这才大半年没见,宦文华怎么就成这副样子了?颧骨突出,身形瘦削,胡子拉碴,全然看不出当初我在酒会遇见他时的富家子弟模样。
见来的人是我和义文柏,站在楼梯上的宦文华先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随后愤怒的挥舞着拐杖,口中还断断续续的发出意味不明的“啊”、“啊”声。
这一次,不只是我,就连向来淡定的义文柏都怔住了。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在宦文华因为重心不稳、马上就要跌下台阶的时候,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宦文华。可是宦文华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想用拐杖打义文柏,不过都被义文柏躲过去了。
楼上传来女人似笑非笑的哭喊声,那声音尖细刺耳,听起来很是诡异。在厨房忙活的女佣人连忙快步走了出来,匆匆的往楼上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女佣人的哄劝声,像是在哄小孩子不要哭闹一般。
我发现,在这偌大的房子里,似乎只有一个女佣人。给我们开门的是她,在厨房里准备食材的是她,刚刚上楼去的也是她……
可是那诡异的尖锐女声还在继续,一会儿是又哭又笑,一会儿是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宦文华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有心上去,但是最终还是灰败着脸色,拄着拐杖,吃力的、一步一步的挪到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有纸和笔,他拿起来,刷刷的写了几个字:“你们来干什么?”没等义文柏说话,宦文华又接着写道:“来看看我被你们害的有多惨吗?!”因为愤怒,他握笔的手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我们害他?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想质问他,但是义文柏示意我稍安勿躁。
“你的嗓子怎么了?”
“腿怎么受的伤?”
……
然而不管义文柏的语气是多么的温和,态度又是多么友好,宦文华就是坐在那里充耳不闻,沉默以对,外加怒目瞪着义文柏,恨不得能把他给瞪出两个窟窿来。
“你家里的情况,看起来似乎不大好,好像是被人做了风水局。最近一段时间,你家里是不是总是坏事连连,又经常莫名的倒霉?”
“姓义的,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了!我们家会变成这幅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收起你那副伪善的面孔,快点滚出去!!”句尾连写了三个感叹号,可见宦文华的心情到底有多愤怒了。只是这话如果是说出来的,气势十足,可是写在纸上就大打折扣。
“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未对你出手过。害你们的,只怕是另有其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帮忙,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们这就告辞了,改天再来看你。”没给宦文华说话的机会,义文柏留下一张名片,拉着我离开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我有些难以置信,邪道士的线索还没有打听到,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吗?
“当然不是。宦文华的住宅被人动了手脚,他现在的状态,和对我的敌视态度,我说再多也是无益,他不会相信,更不会配合,所以我们只有自己动手。”义文柏解释道。
“你是怀疑,宦文华家里的风水局是邪道士做的?”义文柏无言的点了点头。我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了秘密的一角——当年邪道士就是借着义文柏父亲的手,害死了宦家族人,而现在,邪道士又在宦文华家中布下风水局,这是要让宦家断子绝孙的节奏啊!宦家与邪道士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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