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南宫易,而是说了南宫家。
义文柏对我笑笑,说道:“对付那道士,于私,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于天下人,那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人人得而诛之。南宫家族自诩百年除妖世家,为世人惩奸除恶,我已经给他们去了信。至于是否安排人过来帮忙,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原来义文柏早就计划好了。说起来,他其实也是一个商人,商人嘛,自然习惯把什么都算计好。
我估摸着,这一次不管南宫家同意与否,以南宫易那家伙的性子,都会过来“凑一凑热闹”。他虽然爱财,有的时候嘴巴也很毒,但是本性纯善,如果能结交,会是个不错的朋友。
我们两个,如今也称得上一声“朋友”了。
果不其然,在我提到南宫家族的第二天早上,南宫易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别墅的餐桌前。见到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还十分开心的和我打招呼,“早上好啊,小莲莲~”
“呃,你还是叫我上官吧。”不过小两个月没见,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还“小莲莲”,他这是和谁学的?
“诶?哪有好朋友之间直呼姓氏的?‘小莲莲’多亲切啊!你说是不是,义先生?”
——亲切你个头啊?!叫我“小莲莲”,却叫义文柏“义先生”,南宫易他这是在挑拨离间吧?是在挑拨离间吧!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在义文柏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接过厨娘盛好的米粥,低下头吃早饭。如果不是看在南宫易是过来帮忙的,我一定早就拿起扫帚来把他轰出去了。这家伙总是没个正经样子,看见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就烦。
义文柏召唤回来的那两个妖怪,都过着“修仙”一样的生活,他们几乎不吃东西,因此,此时的饭桌上,只有我、义文柏还有南宫易三个人。
“管家。”义文柏面无表情的看着从头到尾都笑眯眯南宫易,声音淡淡的叫了句管家。
穿着一身中山装的管家战战兢兢的小跑过来,在餐桌旁立定站好,“先生,什么吩咐?”
义文柏微微抬起下巴来,示意管家看看大模大样坐在餐桌上吃个不停、却又挑剔许多的南宫易,“谁放他进来的?”
管家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的,顺着脸颊淌下来。他抬起衣袖,在脑门儿上抹了一把。那个年轻男人,他也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问过别墅里的佣人,都说没有放人进来过,他又去查了监控,也没有什么发现——那就是说明,这个男人,是凭空出现在客厅里的。
他在义宅里做了快二十年的管家,像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见过不少。知道主子不是“一般人”,久而久之,他也从最初的惊愕害怕,变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
今天早上,他在客厅发现这个男人的时候,上去盘问过。可是对方只丢给他一句“我是你家先生的朋友”,就半个字也不肯吐露。
明明先生晨练结束回来,路过客厅时也看到了这个人,那时先生也没说什么……怎么偏偏现在又要追究了呢?
“先生,我、我……”管家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义先生,你也别为难你这位忠仆了。是我自己进来的。你设置的那些机关,实在是小儿科。”南宫易已经吃饱喝足,他往椅子上一靠,半眯着眼睛,说话的时候,语气和声调都懒洋洋的,活脱脱一副旧社会老太爷的模样。
义文柏没再看管家,我悄悄摆手让他下去,管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义文柏一边说话,一边不忘给我夹菜。
南宫易嗤笑了一声,撇撇嘴,表示对于义文柏的强行解释十分不屑。
义文柏设置的机关,我也观摩过一番,在把关于法术和奇门遁甲的书都读过一遍之后,再加上义文柏从旁解释,我才懂了一星半点。如果说那些机关不够精妙,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南宫易,他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他的裤管和衣袖上都有几道口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