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留下两个人守门,剩下的人都跑进了房间里。
当他们赶到那扇已经完全掉下来的房门旁边时,就看到他们那位一向稳重内敛的韩助理,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血肉之躯与钢筋水泥的碰撞声,听得他们喉咙发紧,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叫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韩助理发出这样大的怒气来。
有那眼尖的,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儿——原本该躺在病床上的总裁和未来的总裁夫人,居然齐齐的不见了踪影。
想来是韩助理进来送饭,这才发现总裁和夫人已经不见了。
可是他们的守卫那样森严,不只是病房门口,就是上下楼必经的楼梯口、电梯口,也安排了许多人手乔装把手,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有宵小之辈乘人之危。所以,无论总裁和夫人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挟持了,都不可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走出这间医院。
可是,偏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下,人不见了!
从昨天晚上总裁和夫人被送进这间病房到现在,他们就一直守在房间外面,与里面的病房只有一墙之隔,这样,不管里面有什么动静,他们都能听到。
然而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这些人,跟在义文柏身边,也经历了许多出生入死的惊险,也受过伤、流过血,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窝囊。
虽然心里面惊疑、紧张、忐忑等待各种情绪都杂糅在了一起,但是每个人都难得的保持了冷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他们都在等韩堂飞的指示。
义文柏不在的时候,他们就唯韩堂飞马首是瞻。
韩堂飞站在原地,脸色铁青。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受到了威胁。然而这一次,他还是赤果果的被打脸了。他捏着拳头,骨节“咔、咔”作响,一张俊脸上阴云密布。
他和义先生那位小未婚妻有过几次接触,知道那个女人虽然有些没心没肺的,但头脑还是有几分聪明。如果是有人劫持,或者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也不至于束手就擒,起码会挣扎两下,大声呼救什么的。
可是看看房间里,并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
这事情里透着古怪——韩堂飞自己就一直带着人守在外面,整个上午,却一丁点儿不该有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忽然,韩堂飞的视线落在了房间里铺着的米白色地毯上。这地毯是那位龟毛的管家送过来的,大半夜里,软磨硬泡的,非要等他的人把地毯铺上了才肯走,说什么医院里太冷清,铺上一层地毯,能让屋子里暖和一些。
先前他惊疑不定,竟然没有看到,地毯上格外明显的一道拖拽的痕迹。
韩堂飞沉下心来,沿着那道拖拽的痕迹,一直走到了窗边。
两扇窗子都紧闭着,没有撬开破坏过的痕迹。
事情越来越蹊跷了——义文柏和上官金莲两个,竟然在一个相当于密室的环境里,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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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咕噜”……一刻也不停歇的,好像是轮子转动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声响。我醒来的时候,最先听到的,就是这个有几分诡异的声音。
后脖颈有些疼,回想起自己昏迷前感受到的一切,我猜,那个劫持我的人,可能是用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后脖颈上,重击之下,把我给打晕了。
眨了眨眼睛,努力忽略掉那种不适感,我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整个人是躺在一张比木板宽不了多少的床上,而且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响,这“床”还在不断的往前移动着。
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知道,自己还在医院里。
可是第一医院那么大,我这又是在哪儿呢?
手脚都被捆住了,嘴里塞着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撑得我下巴酸疼,身体上盖着一层白布……这种种,让我脑海里形成了一个猜测——那个带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