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气真不错”、“早饭吃的什么”这样的普通话题。谁又能想到,说出来的,竟会是这样狠毒到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呢。
“咳,咳——”那人咳了两声后,终于动作迟缓的抬起头来。随着他的动作,湿透的长发向脸颊两侧散开,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我没有猜错,那个人、竟然真的是狐长生!
不知道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把狐长生抓了起来,还用这种酷刑折磨她。若说只是因为义文柏,那我是不信的。我不信前世的自己,会是那样一个会被爱情和男人冲昏了头脑的人,就算那个人是义文柏,也不可能。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狐长生惹到“我”了。
方才那满满的一桶开水,想来定是让狐长生难受极了。因为我看到,她白皙的脸蛋已经被烫的通红,有些地方还起了几颗硕大的水泡。
但是她是妖,她的妖力正在修复她身上受损的皮肤。虽然那些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但是被灼烫的痛苦仍然是真实存在过的。
我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我”要把狐长生关在这不见天日的水牢里了。窒息的感觉可谓是难捱到极致,但偏偏,妖力又会护着她,让她不至于因为呼吸不畅而死掉。这不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当真是残忍狠辣。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即便是到现在,我仍然觉得,前世的自己,会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并且,现在我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驱使着我,这样狠毒的对待狐长生……
“呵,咳咳,上官金莲,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做梦!”尽管狐长生的身体很是虚弱,但这并不影响她笑的张狂。
“看笑话?”“我”好像是在呐呐自语,“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我来,自然是要看你生不如死的。”
……我心里只剩下三个字:够霸气!
远远的看到狐长生的脸色微变,有恐惧一闪而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十分不好的事情。
“你这么做,就不怕柏哥哥知道后,会迁怒于你吗?”
“我”不说话,当真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手里的茶水温度刚刚好,轻啜一口,便有清甜的香气满溢在唇齿之间。“真是好茶。”
我看到,有两个侍女在靠着墙的架子上取下来两只罐子,走到湖边,将罐子里的东西放进了湖水里。那些似乎是活的虫子,进入水里之后,还在不停的蠕动着。细看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那些蠕动个不停的虫子,竟然是素有“吸血鬼”之称的水蛭!
天,这一招更狠毒。
单单是水蛭还不够,从四面八方飞出来许多细针一样的暗器,都向湖中心的狐长生射去。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根本无处躲避,只能声声哀嚎着,生受了那许多的暗器。
那些细针在她的脸上、胸腹上、大腿上扎出了许多细小的、肉眼难以分辨的伤口,有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这些伤口中流出来,没用上几秒钟,就染红了狐长生附近的一小块水域。
与此同时,那些伤口还在溃烂,甚至发黑流脓。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些暗器,都是淬了毒的。
可怕的水蛭也已经游弋到狐长生身边,找准了位置,便如同吸盘一样贴了上去,汩汩的吸收着她的血液和生气。
我都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了,可是身体却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上官金莲,你无耻!与其日日折磨我,不如给我一个痛快!”狐长生满面痛色的呻吟着,嘴巴却仍不忘记叫嚣。
“给你个痛快,那岂不是便宜了你?”“我”轻笑,手上把玩着小巧的茶杯,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当我上官家上下百余口的人命,是那么好拿的吗?”语气忽然就变得凌厉起来,话音落下的同时,手中的茶杯也脱手而出,借着掌风打出去的力道,径直向狐长生飞去。
在飞到狐长生胸前的时候,茶杯碎为数片,齐齐地